13志才出山(2/4)
兵”。两人谈论的越发对味投机。
直到月上中天,庭如积水,荀贞才恍然发觉,已然夜深。
“哎呀,不知觉间,夜已深了。志才兄,我这就告辞罢。”
戏志才知他现为北部督邮,必有办法应付宵禁,也不挽留,送他出院。戏志才的妻子一直待在厨房里,这时见他要走,再不出来就要失礼了,方才出门来送。荀贞走出院外,长揖辞别,起身站定,不经意掠过戏志才妻子的头上,惊觉她的头发少了大半。
“这你,。”
戏志才笑道“吾妻之发,已成卿之腹中酒食矣。”
“这,这,。”这个变故大出荀贞意料,他心道,“我说她怎么藏在厨房里一直不出来原来是因把头发剪了,为我换了酒食,故不愿示人於前。”不知说什么好,最终说道,“唉,这又是何必不是还有钱么钱若不够,我这里还有,何必把头发剪了呢”
戏志才的妻子说道“拙夫不辞君钱,那是因为你们是朋友。今君在我家用饭,我为东道主,亦不能不尽地主谊,怎么能用君的钱请君吃饭呢”她双颊绯红,似颇为剪去头发这事儿感到难为情,但话却说得很坚决。
荀贞感慨万千,说道“志才,你有佳妇也唯有此等佳妇才能配得上你的才学啊”复又对戏志才的妻子说道,“也唯有志才兄这样的奇士,才能配得上你啊。”戏志才家甚是寒酸贫苦,然於此时再从院外看他们家的穷苦景象,给荀贞的却是另一番温馨暖人的感觉了。
他心道“计算时日,我仲兄也应已去过陈家、纳过采了,或许不日就有信来,也不知那陈群的从姊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他没指望陈群的从姊会貌比天仙,也从没指望她能尽合己意,如果纳采、占卜都顺利,两人可以成婚,在婚后是否能情投意合更是想都没想过,世家大族之间的联姻本也不是为了这些,事实上,他自穿越以来,满门心思都在保全性命上,对婚事本也不太看重,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真的是有点羡慕戏志才了。
送走了荀贞,戏志才和他的妻子闭上院门,回到院中。
戏志才边帮他妻子收拾酒食残羹,边关心地问道“你在厨里待了半夜,饿了没有”
“夫君往外端酒食时,不是给妾身留了些饭菜么妾身吃过了。”
戏志才点了点头,帮妻子收拾完,两人沐浴洗过,携手进屋,也没点灯,借着月光上了床榻。他倚墙而坐,突然说道“贞之怕会将有祸事。”
他妻子正在脱衣,闻言停下了手,轻轻打了他一下,不乐意地说道“荀君以知己待你,你怎能诅咒他”
“不是我诅咒他。他以知己待我,我又岂会不知当今之世,天下以族姓家訾选士,士子交往也多看对方族姓。我本寒家子,族姓不显,又家贫,自束发至今,所交之友不过四五人。便是在我的这些朋友中,能像贞之这样对我的也不多啊
“昔他在西乡时常有信来,随信并往往附有馈赠,有时我不回信,他也不恼,来信依然如故。今他为北部督邮,郡之极位,才上任二十天,两次登咱家之门,便衣步行,婉婉和容,不以权势傲人,更难得的是,也没有看不起与我一样家贫的阿美、阿范和少年孺子的阿熙,待我之友如待我。,吾之友中,文若、玉郎最佼佼,论以风神美妙,贞之不及玉郎,论以清雅素静,贞之不及文若,然若论与人交赤诚相爱,玉郎、文若皆不如贞之。他视我为知己,我与他见面虽不多,其实也已视他为知交了啊。我又怎么会诅咒他呢”
“那你又为何说他命不长久”
“因他不懂惜身。”
“什么意思”
“今夜我们在树下的谈话,你在厨内应也听到了。当说起治郡北事时,他问我有何策我说有上下两策。他问我上策该如何行之我笑言此策难行。随后,他沉默不言。我观其神色,似有行我下策之意。若行下策,则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