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管他的(3/3)
以鼻,更重要的是探究此事实在太过危险。
但凡让始皇或者胡亥那边探听到了丁点的蛛丝马迹,那恐怕扶苏就不用等到沙丘矫诏,早早自个儿抹脖子好了。
退一万步说,即便那个谣言是真的,甚至扶苏能在数十年后的现在真的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那又如何呢?
这证据对扶苏而言有什么用?他还真的能用这个去反对如今牢牢把控着整个大昭的始皇不成?
再退一万步,就算始皇帝个人的荣誉感强大到让他主动逊位,可如果始皇得位不正,扶苏自己又能有半点正统可言吗?
冒着杀头,甚至俱五刑的风险去满足毫无必要的窥私欲,这事儿扶苏就是脑子坏了也干不出来。
在扶苏已经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爵酒的情况下,这场从午后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的酒宴终于在扶苏的酒嗝声中落下了帷幕。
除了个别一二人之外,本次宴会可谓宾主尽欢。
年纪尚小的弟弟妹妹们纷纷告辞之后,与扶苏一样住在宫外的嬴漺与嬴骐二人自然与扶苏结伴而行,往最近的宫门处走去。
依照宫中法度,他们要在太阳完全落下之前出宫才行。成年公子如果没有王命,是不能留宿宫中的。
然而三人脚步并不急促,毕竟此时离宫禁的时辰还早,况且各自都喝了不少酒的兄弟三人也走不太快。
原本只是搀扶着前行的三兄弟,不知谁起的头,开始唱起了《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还留有一线清醒的扶苏边唱边摇头。
明日,一个宫中喧哗的罪名大概是躲不过了。
同样摇头晃脑的,还有一向温文尔雅的嬴漺。
两人相视一笑,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