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宋的底蕴(2/4)
教主道君皇帝大惊,却没有失措。
其人并不清楚京东西路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知道大宋军队虽多却都打不了硬仗,全靠人多壮胆。
结果便是年年都在征兵,处处都要用兵,处处都没兵可用。
朝廷若要增援并保住京东西路,临安所在的京西南路就必然要抽调大量兵马。
当前形势下,如何能轻易冒这个风险?
因而,赵佶并没有响应苏迟的请求,迟迟不肯向京东西路派出援军。
幸好天佑大宋,同军拿下袭庆府后并没有趁势席卷京东西路,给了宋军喘息之机。
随着京东西路的情报不断汇总到临安,袭庆府沦陷的原因逐渐浮出水面。
主要原因固然是府中文武战而不备,军心士气极低,直接原因却是仙源县的突发动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至于之后才开进袭庆府的同军,只是平白捡了漏而已,同宋两军实际并没有交战,大同应该也没有料到宋军会如此“主动”。
证据便是同军拿下袭庆府后并没有顺势驱赶溃兵进入济州,也就是说大同会不会就此发动攻宋之战尚且两说。
大宋若是反应过激,不等大同来攻便调动大军于两国边境,会不会授人以柄,给大同送上入侵自己的借口?
而且,同宋两国的边境线过于漫长,大宋又完全陷入战略被动。
从河东到京东,从淮南到江南,处处都可能是同军突破的方向。
对军力孱弱的大宋来说,处处设防便是处处都防不住,没有摸清同军真正的目标前,确实不宜盲目调整防务。
过去的几年里,同宋两军数次爆发大战,宋军都是输在被同军牵着鼻子来回奔波上,将士们对和同军进行运动战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朝廷此时若仓促调集大军增援京东西路,未必防得住同军西进。
而敌军若是将计就计,在京东西路以部分兵马牵制朝廷大军,主力却由河东路突破京西北路防线直下临安,朝廷又该如何应对?
战略被动加上战力孱弱,结果便是战术上的无能为力。
大宋君臣商量来商量去,始终无法下定增援济州的决心。
但济州北控东平府,南接单、徐两州,西连濮州与广济军,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又不能不增援。
同军若是拿下济州,则可以由京东路轻易突破东京开封府和南京应天府东面的防线。
尽管大同从北面由河北路攻入东京开封府更近一些,可毕竟还隔着一条黄河。
哪怕这条河冬日有长达数月的封冻期,实际起不到什么阻敌作用了。
但对风雨飘摇的大宋来说,重点防住一面总要好过两面都应敌——
好吧,军队打不过对方,一面应敌和两面皆敌唯一的区别就是逃跑的方向多一个。
左右皆难,教主道君皇帝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下诏京东西路
知袭庆府事徐处仁守御无备,坐失国土,落职,放邛州。
袭庆府其余文武着有司严厉惩处。
徐处仁乃是神宗元丰年间进士,三朝元老,资历很老。
大观年间,童贯统帅西军攻夏,应战争需要,强平陕西诸路物价。
徐处仁知永兴军,认为童贯此举会致商贾不通而使得物价反增,极力反对。
由此,其人又积累了较大的声望。
徐处仁仓惶逃到济州后,并没有被动等待朝廷的处置,也曾数次上奏,反映袭庆府的危急形势和自己的英勇应对。
可惜,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在苏知州的功劳面前,徐知府的辩解更加面目可憎。
教主道君皇帝直接下诏将徐处仁落职流放,甚至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其人,以大宋的国情而言,这一处置可谓极其严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