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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低厚,似是一位老者。另一个年轻些,但感觉也有四旬年纪,老者称他茂林君。
只听茂林君道:“如今凌王意指北辰,这一仗恐怕在所难免。”
老者道:“南圩出战北辰数百年,从未有一次胜绩。我南圩物产本就不富足,可怜百姓受连年征战之累,徭役赋税颇重,更甚者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老夫实在不忍。”
盛云卿听到这已经猜到,这老者便是玉曼荷父上,玉府主人玉老爷。
茂林君道:“我等只是小小智臣,又岂能左右战场生杀大事。那百姓之苦更是与你我无关。殿下主意已决,我等何必苦苦相谏,一来于事无补,二来徒增殿下疏离不满之意。当下唯揣度殿下出兵之心,再依势附言几句,如此以悦上心,尔等也可安宁太平。”
玉万谦略带怒气道:“茂林君此言差矣!”
听到二人的议论,盛云卿心上已有了主意。他信步走来,作了个揖便说对茂林君道:“茂林君此言差矣。既为智臣,便是以才智事主上,以主上之事机决断为要,非谄媚附和求生活太平安稳。我家老爷因把你当成志同道合之友,方约你府内一叙。不成想你竟如此贪生怕死,利至头昏。”
玉万谦和茂林君皆惊愕不已。玉万谦惊的是,这是哪里来的后生,竟将他的心思说的如此明白透彻,仿佛和他心灵相通,相交多年。这茂林君惊的是,这公子是何等人物,竟敢如此直白的当面与他反语。他不由得上下打量,看到他衣服肋下位置一小片血迹,又暗暗生疑。
玉万谦强忍怒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茂林君,请便吧!”
茂林君见玉万谦已下了逐客令,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茂林君走后,未等玉万谦问话,盛云卿便行大礼道:“刚才玉公面前晚辈造次了。还请玉公见谅。”
那玉万谦刚才听他一番驳斥茂林君之言完全是自己所思所想,心里早是喜不自胜,又怎么会怪罪。他急忙将盛云卿扶起,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名姓?何以出现在玉府?”
盛云卿忙又拜道:“晚辈无礼,未曾自报家门。在下姓盛名云卿,乃是府上玉小姐前几日于菩萨庙所救之人。想必玉公应有所耳闻。”
“原来你便是曼荷救回的公子。”玉万谦满心欢喜,“这丫头总算长了一回眼。快快请起。”
盛云卿这才起身,又道:“只因晚辈身中剧毒,不知为何还失了记忆。除了姓名,其他事项竟一无所知。请玉公恕晚辈不能坦诚相告。”
玉万谦忙道:“想来是那毒药未及时去除,伤了神智也未可知。”
“如今晚辈茫然无措,幸得玉府收留。如有叨扰劳烦之处,还请玉公见谅。”
“盛公子看来年纪不大,却有如此正直通达之言,老夫甚是讶异。更喜你之言语竟皆是我心中所想,真叫人相见恨晚!”
盛云卿道:“我知玉公克己守礼,必不能当面驳斥茂林君荒唐言论。故斗胆妄言,实在不吐不快!”
玉万谦大喜,力邀盛云卿去他书房详谈。盛云卿也不推辞,便跟着去了。
嘉儿正行至假山,只见老爷和盛云卿一前一后向着书房去了,不由得奇怪。赶紧赶回玉曼荷闺房告诉她。
“小姐,你说奇不奇怪。我刚才竟看见那个盛公子和老爷说说笑笑的去书房了。老爷看起来高兴的很。”
玉曼荷正在誊抄一本名为《女经》的书册。听到这话赶紧撂了笔,问道:“当真?你可莫要看错。”
嘉儿道:“怎能看错。这府上现今不就他盛云卿一个年轻公子。”
父上一向是清风明月,交友甚少,玉曼荷一时也不解盛云卿怎么和父上如此投机。
正想着,又有丫鬟来传:“小姐,老爷叫你去书房呢。”
嘉儿推了一下玉曼荷,道:“小姐赶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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