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殿下的小傲娇(1/2)
许是她的手被烫的着实疼了些,许是被他如此亲密的举动给羁绊住了,仲英只如一棵挺拔优美的梧桐树般定在那里,纹丝不动。
饶是赵煜的反应机敏,如今离开雪面,仲英的手掌边还是留下了一片淡红色的烫痕,虽未破皮,但肉眼可见的细小水泡还是刺痛了他的心。
更令他心疼和震撼的是她掌中那些清晰入目的厚茧和错乱交织的疤痕,本该是软糯无骨的纤纤玉手,却如此这般伤茧交加,不说女子,就算是与寻常男子相比,她也定是吃了太多苦。
想起两日前,自己为她疗伤之时,她背上那些能看到的地方,就遍布着狰狞繁多,深浅不一的伤痕,全身上下不一定还有多少痛彻入骨的伤!
思及此,赵煜的指端慢慢扣紧掌心,再开口,话语中不免多了一丝怜惜。
“这两日,你这只手切不可触碰污浊之物,否则恐怕会引起脓毒之症。”不舍的放开她暖热的玉手,赵煜低着声音嘱咐。
“是,仲英记得了。谢——殿下……”
这场大雪从辰时一直落到申时末尚未有一丝停歇的意思,大约因着是冬末的一场终雪,虽苍茫一地,却并未十分寒冷。
赵煜与仲英二人便一直坐在石桌边,似是同时赏着雪,又似是各自想着心事。
日落十分,斜阳如幻火般笼在赵煜的面庞上,金色朦胧,俊彦绝美。
仲英一转头见到他这般模样,顿时心生羽翼,甚是欢喜。
娇颜微动,樱口开“殿下,今日已经是第三日,最迟,何达他们明日差不多该找到我们了,若两日后,他们再不来,仲英同殿下需得想办法下山了,我们快——没有干粮了。”
“嗯,你的伤确定无碍了?”
“殿下放心,仲英已无大碍。“
“好,再等上一日,如果他们还没消息,我们便自行下山吧。”
之前背着他坐,她未曾发现,如今转过身,仲英见九王爷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意有探寻。
仲英心中明了,他应是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身上和手上的那些伤,想问却又不太好意思开口。
轻抬起皓腕,眼尾带笑,她轻声说“它们,是不是吓到殿下了?”
虽未点明,可他们二人都明白她说的是何意。
“你为何要扮做男子习武,入军营?就是为了你说的女子亦有大志的追求吗?”
她摇了下头,说“并不是,仲英心中认为女子若是有心,亦可以在其他行业有所成,为国效力。
从小扮做儿郎习武,其实最初是父亲的要求……可后来,习惯了,到如今,飞鹰营需要我,我也只有这身本领来保家卫国,守护百姓……”
从她的话语中,赵煜能听出她虽今有所成,但仍有一抹遗憾在其中,眼前之人毕竟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娇娥。
“你从未问过你的父亲,他为何要如此对你么?”沉吟片刻,明知自己不该问,他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大雪仍在飘落,仲英如一尊雕像般望着远方的天空,就在赵煜以为她不会回答时。
珠玉拨盘的声音响起:“问过,还问了两次。在我年幼之时,问过一次,他说身为女子,本就被世俗轻看,为何还要轻贱自己,女子如何便不能同男儿一样历练寒暑,战场杀敌?
那时,父亲在我的心中是天神般的存在,所以我便信了,专心习武,不吝四季,无畏伤痛。
少年之时,我看到表姐出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好生羡慕,我便又问了一次,父亲那次却没同我说什么。
直到半年后,表姐之前情投意合、非君不嫁的如意郎君以七出之条——善嫉相威胁,要娶小妾进门,否则便要休妻,表姐回到母家来终日以泪洗面,数次求死,父亲便问了我一句,如表姐一样做一个闺阁女子,终日锁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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