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如梦之九(2/2)
这个心跳声,是心动的声音啊。
他怀里响起闷闷的声音,她说,白顾,我还在心动。可你不能了。
“不,桑梓。我还在。”
舒桑梓撑开他,仰头看着他,伸手摸上他的喉结,身子一松,贴着冰箱慢慢地滑下,将自己牢牢抱紧,头深深埋进膝盖。
白顾心中一疼,蹲下身子想要帮她挑开脸上的发双手却颤抖得无法自已。
“桑梓,我真的在。”
舒桑梓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那个笑容,梦里离别前温暖的笑容,“是梦。”
白顾牵住她往自己脸上伸来的手,“嗯!是梦。睡醒了,把这梦忘了好不好。”
“好。”舒桑梓笑着点了点头,脸上金属冰冷的触感却毫不留情打碎他制造的迷雾,把她拉了回来,瞪着他的手,侧过头拍开他,推倒他。
“白顾,什么梦。”
舒桑梓双手抹去脸上的泪,慢慢地扶着冰箱起身,眼神瞬间成冰,脸上该有的不该有的消失了,只剩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淡淡地看着他。
“白顾,你真的没错。错的是我。所有秘密里错的都是我。”
“走吧。”她盯着地上一样无辜的人,绕过他,落脚极轻走到门口,咯吱一声,楼道灯亮了起来。
白顾双手撑地起身,行尸走肉拖着脚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
身侧的手指小动作不停,想拉却只能老实实的把手箍在身侧。他耷拉着头,她的冷淡若无其事压弯了他的背,像犯错的孩子渴望她的原谅。
可她已经铁了心不肯在施舍给他,她不会再仰头了。
舒桑梓叹了叹,“白顾。元敏她是个好妻子。她会给你一个辛予的。阿姨也会喜欢那个孩子的。”
白顾大喘气,打在她头顶,手背青筋凸起。
“桑梓,我说了我还在!”
“她算什么。她怎么可能会给我一个辛予。你到底明不明白,辛予是要我苦苦追寻,你愿意给的才是。其他人给的都不是。”脚边苏木的鞋被他恨恨地踢向鞋柜。
舒桑梓身子一缩,往前挪了挪,碰到他的衣服又不由往后撞上鞋柜。
看着她又躲闪的动作,忍不住还是伸出左手抓住,稳住她的身体,从口袋里拿出舒母还他的戒指塞进她的手里。“它永远都是你的。”
肩膀一松,门一响,逃生楼道飞奔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弱。
舒桑梓握紧手里的戒指盒,拇指推开,出现的还是六年前那个午后初次见面的那枚。
“它永远是我的,辛予也是我的。”
舒桑梓囔囔地盯着他留在这里的鞋子问道“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