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第二天·第一个计划(1/3)
2000.9.2.
(一)
清晨,七点二十。
付井日常暴躁是一天的序幕,“快点!穿鞋子!七点半了,磨,读书个你都磨,你有啥子出息嘛。”
余闻慰在背书包。
“东西装完没有?不要哈尔要回来拿东西哈,文具盒、铅笔、橡皮擦……”
余闻慰在穿鞋。
“莫得就莫得,莫得人给你回来拿,中午自己回来,我就不去接你了,莫往你婆婆屋跑,人家要照顾你弟弟……”
等付井说完,七八分钟已经过去了,已经能看到计划开学早上吃早饭的小摊。
余闻慰点头,表示回答所有问题,她扯了扯自己的黑体恤,不是很喜欢,不过她不挑,不是小女孩穿的“漂亮”衣服就行。
付井作为一个母亲,孩子穿的东西朴素耐脏是她的一贯崇尚,所以余闻慰在小学·幼年阶段几乎没有白色的或者好看的衣服。
“虽然我在曾经幼年的时候时常委屈,但总觉得把委屈表现出来委屈不对,所以都是偷偷摸摸的,比如低头红眼睛,然后自己憋回去,再抬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好吧,我觉得我当年挺爱哭鼻子的,肯定是身体原因,小孩子神经敏感、泪腺发达,我不接受反驳,谢谢。
“但那个时候我还不会剖析自己的行为,所以无法总结出‘不能因为自己的非生存喜好需求而让他人操劳’和‘因为自己的非生存需求没有得到满足,而产生的消极情绪不能影响他人’的行为道德。
“至于我为何如此优秀,幼年期就能控制消极情绪,当然是因为我的母亲以及——我优秀。”
(二)
7:35。
<·付井:“吃汤圆还是吃混沌?混沌要现煮,你吃饭慢,吃汤圆哈;有两种汤圆,芝麻汤圆和花生汤圆,吃那种?芝麻汤圆要巴(粘)牙齿,哈儿上学不好看,就吃花生汤圆哈,要得不?来两个小碗花生汤圆,快点儿哈,娃儿上学!”
好。余闻慰安静的看着,“这个摊子和摊主我记得,发色偏黄的短头发女人,她似乎还要摆几年,至于我当时吃了多久……我不记得了。”
付井:“先切(去)坐到,马上就端来了。”
摊主:“娃儿加不加糖?”
余闻慰抬眼,虽然她不想说话,但不回答别人很不礼貌。
付井:“不用加,小娃儿吃那么多糖咋子(做什么)?蛀牙齿”
很好,省事。余闻慰到旁边的小桌子坐下,观察周围,东风宾馆、富安中学后门、天桥……大概位置都和记忆一样,只是街道完整度、建筑外貌、门店装修等差别较大。
虽然她当年十几岁开始就很少回富安了,但那个时候,回来的话她经常在城里一个人压马路,因为知道自己以后回来的会越来越少直至她与这座小山城的命运线再无相交,所以每一个报亭,每一个公交牌、每一个横巷、每一个广告牌……她都记得。
“我拥有很好的记忆力,但是记忆需要主观确定目标,可曾经我明明发疯的想远离这里,所以,为什么——我把你把你记得这么清楚?厌恶的情绪不是假的,我想不明白,到现在也没有。”
轻磕一声,两个白宽碗放在了桌子上,付井从桌上的塑料盒里拿出两个勺子,边看边抹了抹,确定了上面的黑点是本来就有的,才把它们放进碗里。
“勒个碗和瓢根儿(勺子)也不晓得洗干净没有,快点吃,老师要八点十分要到教室,莫捱哈,烫就吹,我给你吹,呼——呼——”
余闻慰托着碗口把它移到自己面前,制止了付井吹凉的动作。
只是舀起一个流出花生馅儿的汤圆儿的时候,余闻慰顿住了,不喜欢吃花生馅儿不是大事,她只是觉得汤圆对于她来说——有一点大,还是不习惯小孩子和周围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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