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废物（1/2）

肯特镇西边，一艘军舰缓缓驶出西特里里岛，萨卡斯基站在船首，黑暗的海面之下暗潮涌动，隐藏在水中的生物发现了这艘军舰，硕大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

夜晚的海风有些寒冷，一名上校走到赤犬身边，给他披上象征着身份的正义外套。

“大将，我们接下来是否直接登陆肯特镇？”上校站在一旁，语气中充满尊敬。这可是海军大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巅峰的战力，萨卡斯基，光是这个名字就代表着绝对的正义。

绝对，不留余地的正义。

“不用。”赤犬沉稳的声音响彻夜空，水中生物闻声立刻离开，不做丝毫停留，这艘军舰下面竟然没有安装可以驱赶海兽的海楼石，赤犬的自信可见一斑。

“往肯特镇方向移动，那个海贼会自己跑出来的。”

上校名为伊恩诺伊曼，也是刚刚站在赤犬身边，听完施耐德经历的海军之一。他有些不理解，那个海贼放言要取大将性命，而萨卡斯基大将也让海贼在肯特镇等着。在伊恩的想法里，现在就应该全速赶往肯特镇，以免海贼在镇上大开杀戒，造成更大的损失。

可萨卡斯基大将似乎与自己的想法不同，伊恩识趣地闭上了嘴，上位者有他需要考虑的东西，看得肯定比作为上校的自己长远得多。

萨卡斯基嗤笑一声，口中的雪茄在黑暗中冒着火光。

“他现在可没有干坏事的闲工夫，你没听到他的声音吗？”声音？伊恩回忆着，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个海贼，那个妻女都死在我手上，一心想找我报仇的男人。”

“已经吓得要尿裤子了。”

伊恩沉默了，他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把他放在当初萨卡斯基的位置，他会怎么做？

从伟大航道追赶一个十恶不赦的海贼团来到北海，现在是他最接近目标的一次。

海贼船上挤满恶贯满盈的海贼，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可能还有10个，100个千代遭受袭击，但海贼船上也有将近半数的人质，这些无辜的人，难道应该为海贼的罪行买单吗？受害者难道就应该成为牺牲者吗？

如果把船放走，这些人质真的能活下来，吗?

伊恩觉得自己做不到赤犬大将这般杀伐果断，但他心里明白，这种心态上的差距，也许就是自己还无法晋升成为准将的原因。

但他又无法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如果是库赞大将，在那种情况下会怎么做？伊恩脑海中浮现出某个慵懒的身影。

“报告！”伊恩回头望去，声音来自负责调查海贼身份的上尉。

“我们刚才搜查了这段时间内在附近海域活动过，出生北海且赏金超过1亿贝里的海贼，他们中包括”

“蠢货！”萨卡斯基怒斥一声，上尉浑身一颤，手中的通缉令全部掉在甲板上。

“明明知道杀死自己亲人的凶手就在附近，却只敢欺负最孱弱的g7海军。连见我一面的胆子都没有，只能在电话里逞威风，这样的人，他的悬赏金怎么可能超过1亿贝里？你是看不起海军的情报部门吗？”

“1亿贝里以下，出生北海，附近有人见过踪迹的海贼，按这个方向去查。”

“如，如果是这样的话，”上尉被赤犬瞪了一眼，只感觉浑身发软，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符合这种条件的海贼只有一个，来自北海的醉酒施耐德，但我们不确定他是不是出生在千代镇。”

赤犬从上尉颤抖的手中接过通缉令，这张脸上写满了颓废和软弱，毫无疑问，就是这个人。

他将通缉令卷起来，靠在冒着青烟的雪茄上，通缉令缓缓燃烧，施耐德的脸在夜空中化为灰烬。

“自己的妻女都因为海军而死，这样的痛苦，只够支撑你到这种程度吗？”萨卡斯基看向东方，上升的烟雾也无法阻挡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