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阳城阴云(二十四)(1/2)
“也不能说完全认定,只是我从总行那边得到的消息表明白行长和刘会计的手脚十有八九是不干净的。”曹万年神秘兮兮地说道,“而且这次运钞车上被抢的现金应该是二十万,可是白行长向总部所报的金额居然是三十万元。事后我去查过金库的现金出库交接簿,上面的金额居然也变成了三十万元,明显存在人为涂改过的痕迹。昨天我悄悄去打听过,那几笔有问题的账目加在一起的金额差不多就在十万元左右……”一说到这些八卦事,曹万年立马恢复了精神头,先前的胆怯和害怕几乎已被他抛到脑后。
恰巧这时,曲副所长给曹万年送来了茶水,刘盼成便顺势打断了曹万年滔滔不绝地叙述,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你说的那位刘会计是叫刘文涛吗?就是运钞车劫案里遇害的那名会计员?”
“对,就是他。”曹万年斩钉截铁地肯定道。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白行长的家?又是怎么发现他一家人都已经遇害了呢?”
听到话题又转到案发现场来,曹万年的脸色瞬间僵硬起来,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反问道“现在几点?”
刘盼成看了眼腕间的手表,回答道“现在差不多快到十点半了。”
“那我应该是在半小时前出发去的白行长家。白行长家离这里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白行长家在哪里?”刘盼成打断道。
“朝阳小区,三年前新建的那个。白行长家就在朝阳小区12号楼的六楼。”
“行,你继续说。”
“我和同事两人刚踏上五楼通向六楼的楼梯时就感觉怪怪的,当时不知道是哪里怪,现在想来应该是闻到了血腥味的缘故。”
“味道很大吗?”刘盼成再度打断道。
“不是很大,但楼道里到处都弥漫着这股味道,很难形容,总之闻着不太舒服,令人作呕。”曹万年的五官霎时间扭作一团,抻了抻脖子,似又要作呕般。曲副所长见状,赶紧示意他喝水。曹万年喝了两口水,又干呕了两下后,勉强稳住了心神,脸色惨白地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走上了六楼,看到白行长家的大门敞开着一道缝,我就好奇地直接推开了门,接着我就看见白行长倒在门口的地上,身子下面是一大滩血。我当时就吓瘫掉了。你看我这腿肚子,到现在还在打颤呐!”曹万年伸直腿,示意刘盼成去看。
刘盼成匆匆瞥了一眼,并未多加理会,只是出口问道“你不是说白行长一家都死在了家中吗?除了他之外还有什么人?”
“屋子里当时还有两人,一人是他的爱人,一人是他的女儿。”
“他们也都倒在门口吗?”
“没有,他爱人是倒在客厅里,女儿是死在卧室的床上。”
“你进屋里去看了?”曲副所长咂巴着嘴小心探询道。
“没有没有没有……”曹万年摇着手,疯狂地否定道,“我腿都吓软了,哪里还走得动道?是我那同事进去看的,他胆子比我大,他胆大……”
“那你有没有看清楚他们是怎么死的?”刘盼成继续盘问道。
“啊?怎么死的?”曹万年惊恐莫名,“天呐!这我哪知道?我一看到现场那个惨状,我哪里还敢多看啊!”
“你镇定点。”刘盼成耐着性子劝说道,“仔细回想一下你看到的画面。”
曹万年的脸部痛苦地扭曲着,思索了略有十来秒钟,才艰难开口道“白行长的爱人和女儿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我记得白行长的脑门上好像有个窟窿,血水都是从哪儿流出来的。”
刘盼成的身子顿时一僵。
“曲副所长,你们所里现在有车吗?”
“有的,有的。”曲副所长谄媚似的接口道。
“这样,你先安排人给曹副行长做接报笔录,再分别给指挥中心和我那边的内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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