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问罪(1/3)
余玄回到清风茶庄,仰头将先前詹玉倒给他的茶一饮而尽。
茶水入喉,一股苦味直冲而来。
余玄眼角隐有泪光。
他将茶杯悬于脸前良久,直到确认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后,才把茶杯放下,大大咧咧的打了个饱嗝。
詹玉翻了个白眼,道“要不要再来一杯?”
余玄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吐出刚才留在嘴里的茶渣,咂嘴道“太苦了,这玩意咋会有人爱喝?”
詹玉没有回答,歪着头,微笑着望着他。
余玄眯了眯眼,被盯的有些发毛,皱眉道“詹小儿,爹脸上有东西吗?”
詹玉收回视线,为自己倒了杯茶,浅尝一口后,问道“离别而已,不至于吧?”
余玄表情滞住了。
他先是低头,又抬头看向城外,眼神有些空洞,委屈道“毕竟我还是小孩嘛,又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没忍住又不奇怪”
詹玉闻言,面色不由自主温和了几分,平日里余玄顽皮捣蛋,上蹿下跳,说话总是喜欢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与其他同龄的孩子大有不同,确实总会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他安慰道“你们还会见面的。”
余玄点了点头,双臂叠加,趴在桌子上,脸色萎靡不散。
既然心思被看穿了,他也就不再故作淡然了。
见状,詹玉环顾四周,看了一圈后,目光又回到余玄身上,说道“其实你们的离别相比大多数人而言,是好上不少的。”
“哦?”
余玄目光向上,挑了挑眉。
詹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水南街的李大娘,前几月唯一的儿子前去应征入伍,这段时间余国对外战事繁忙,算算时间,李大娘的儿子应该已经上了战场;还有那黄碧街的朴叔叔,他那高龄母亲刚刚离世,上月还是我们一同去吃的丧宴;其中最可惜的还是高阿姨,身染重疾,被病魔折腾多年,才三十好几的年龄,便痛苦的离开了人世,自那以后,李叔叔整日浑浑噩噩,借酒浇愁。同他们相比,你与谢马是生离,总有再见面的机会,而他们则是死别,唯一相见的机会或许只能在梦中。”
余玄不知不觉调整了姿态,直起身来,这些事他都知道,当初并没有细想,但现在经詹玉这么一说,他与谢马的离别与其相比的确不值一提。
詹玉见余玄情绪稍微好转了些,继续道“离别是这世上最为常见的事情之一,生离死别,若是死别,那自然别无他法,只能随着时间不得已慢慢接受,但是生离,你只需好好努力,跟上他的步伐,让你们俩的下次相遇时,差距能不那么大,隔阂自然也能少上一些,若是幸运,你们彼此间变化都没那么大,倒是说不定还能像现在这般称兄道弟。”
听出了话中的激励,余玄难得没有回呛,点了点头,握紧拳头,不再废话,起身便朝余府奔去。
“我回去练拳了!”
————
缙城外不远处的一条羊肠小道上。
边茂实鼻青脸肿的弯着腰,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鼻子,脸上却带着讪笑。
他的对面站着一脸冷笑的谷好思。
“边大仙人,心中还憋着什么话不妨趁此机会一并说了,这趟分别之后,边大仙人或许可就没机会再指教我这一个酸腐文人了。”
边茂实背后冷汗连连,赔笑道“前辈言重了,晚辈哪敢对前辈指手画脚,那只不过是晚辈的一点拙见而已,拙见拙见”
先前与余玄的那番话,其实是掺杂了不少他的私心在内。
在七里巷内的一番谈话当中,边茂实对于谷好思的理论,心中实际上并不赞同,但奈何两者境界差距过大,当面提自然是不敢,要是谷好思并没有破坏他的灵器,他也可以权当做刮了阵耳旁风,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可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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