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榻缘忆昔往(2/4)
知,你知。”
“公主!”本是颔首垂眸的小德子铮然抬起头,“公主,奴才所说句句属实!奴才与玦太子无冤无仇,怎会杀害玦太子?还望公主明鉴啊!”
秦楼安见小德子一脸惊恐,沉言一句:“你不用如此紧张,本宫知晓你不会,亦不能杀害月玦。不然,在你知晓本宫就是雪衣女子时,亦不会用那般怨恨的眼神看我。”
听闻秦楼安说知晓他不是杀害月玦凶手之时,小德子心下落松,然听及后句,心中惊涛骇浪愈涌愈烈。
“公主,奴才没有…”
“没有?”秦楼安睨着跪于地上之人,适才他眼中之意她又怎会看错。
“不用这么急着否认,你有没有本宫心里清楚。其实本宫只是好奇,月玦用了什么法子,竟让你不到短短一天之内,对其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小德子眸视于地,依旧能感受到秦楼安清寒的目光凝在自己头顶上。
对于月玦,他也不知晓自己是怎回事。入宫七年,他从未甘心为人奴才,做人牛马。但月玦对他说不用在他面前自称奴才,他亦不是奴才时,他竟真心想跟随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
月玦死了,他确实甚是难受,或许是因为,再也无人愿意听他说出秘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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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玦太子并未因奴才身份低贱便不把奴才当人看,他与其他主子不一样…”
言罢,不禁秦楼安心中一怔,小德子自己亦是不敢相信。
他怎的将心中真实所想说出来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可是暻姳公主,然说出这般话后,他反而觉得心中舒松不少,亦无害怕身份被识破的忧虑。
秦楼安睥睨跪在地上之人良久,她看得出小德子紧绷的身躯逐渐放松,面上惊慌神色亦归平静,“怎这般视死如归之态?莫不是觉得玦太子甍了,你也生无可恋欲追随而去?”
“奴才没有!”
对于小德子的矢口否认,秦楼安已无心再深究是真是假,“罢了,你先下去罢,本宫想与玦太子单独待一会。”
“是…”
小德子应下后便退出门去,寝卧之中仅剩秦楼安与月玦。
轻拂白鹤栖松榻幔,秦楼安坐于床榻边缘,如今靠的如此近,她都闻不到月玦身上淡淡的雪莲香气,当真是香消,月殒?
“本宫是不是该庆幸你这般英年早逝?如若不然,这皇宫中人还不尽被你收服了去?也不知你这祸害,用的什么收拢人心的法子,当真是勾心的狐狸成精不成?”
秦楼安语气轻缓间带一分嗔怪,似是月玦站于身前听她轻叱一般。
言语之时,一双白皙玉手探到月玦襟前,将凌乱青衣自颈抚平顺到腰间,最后拈起尚压于月玦身下的衣带,将其轻缓束于腰间。
“说起祸害,还记得城东别院中,本宫替你诊脉时曾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当时你还言你我二人皆是长命千岁之人。怎的本宫倒不知你何时偷偷做了好人,如此轻易便死了?”
纤细葱指抚于青色衣带,挑绣的几叶翠竹轻磨着秦楼安指腹,细细砺感浅浅入心,不知怎的,她竟笑了。
“其实本宫才没有那么好心替你诊脉,城东别院中,我不过是想探你虚实。可惜当时也不知你暗中动了什么手脚,竟将我糊弄过去。”
透绯玉面笑意更甚,似一捧雪色露粉菡萏之荷,“月玦,你就是那晚本宫夜探京机厂时遇到的神秘男子罢?其实本宫早该想到的,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何要冒险救我。”
凤眸盈盈自腰间翠竹漫上雪色脸面,秦楼安嗤嗤轻笑出声:“本宫再告诉你个秘密,同样是城东别院,你我夜访都历坊那晚,本宫趁你睡着之时,将你这张脸好生蹂躏,可你竟还于睡梦中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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