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 月雪初交锋(2/4)
宫粉墙赏梅,一时观赏出神,结果不慎间二人撞到一起,这个嫌那个踩了他的鞋,那个怪这个硌了他的脚?
虽然秦楼安自己都觉得适才所想甚是荒唐,但是除了这个,二人还会因何事斗起嘴皮子?
正思索着,耳畔传来窃窃私语声。
秦楼安顺着声音看去,见她身前不远处有一尊宫灯,宫灯灯壁乃是大理石雕琢而成,有半人之高。三个小宫女正猫在宫灯后面,偷偷望着站在宫粉墙前的两人。
秦楼安敛目听着她们小声嘀咕,原是三人在议论月玦与雪子耽,其间还将二人进行了一番对比。
环眼四周,除了她们三个,还有颇多宫人都偷偷看着月玦与雪子耽。其中有些小宫女饱含深情的眼,恨不得冒出星儿。
秦楼安听着宫灯后三个宫女的小声议论,张目看向宫粉墙前的二人。
这二人哪里是在打嘴仗,看这架势,分明是在联手招蜂引蝶,惹得她这皇宫中的小宫女个个春心荡漾。
不过从她隐隐听到的窃窃私语中,貌似月玦更称她们的心意。
秦楼安凝看着远处二人,纵是她不愿将二人相较,也忍不住在脑中暗暗思索。
紫向来乃尊贵之色,雪子耽一袭浅紫衣衫,通体贵气彰显。或许因他甚少涉足繁杂尘世,其风韵清澈剔透,紫衣负风微动间,予人三分世外高人的神秘莫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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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楼安早就与雪子耽相识,但若让她说雪子耽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当真不知如何去形容。雪子耽给她最深刻的印象,那就是此人从未说谎。不管她问什么,他不知便是不知,知晓便如实告诉你。
然就是如此坦率的一人,她依旧觉得雪子耽神秘莫测。且甚是矛盾,自相矛盾。
不过,在她遇到月玦之后,再思及雪子耽,他亦没那般神秘莫测。虽然她看不透雪子耽秉性到底如何,但他的才能她却知晓,毕竟他二人师出同门。
然月玦,她是从外到内皆看不透彻,是真正的高深莫测。
濯濯春月柳,谡谡松下风。
一袭白衣,是风尘外物。
秦楼安一直想不通,月玦生而为储君,自幼颠簸跌宕于权势中心,后又羁于沉疴痼疾,如今病体缠绵朝不保夕,又是如何养得这一身清寒谪仙骨?
“公主你看——”
绿绾兀然叫了一声,秦楼安回神,却见原本站立不动的雪子耽上前靠近月玦一步。
秦楼安见此眉峰一跳,心下想道——莫不是君子急了亦动手,雪子耽要出手教训月玦?
想到此,秦楼安正了正脸色,端手向二人走去。在经过身前宫灯时,她微微侧目看了眼三个小宫女,却见三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玦,面上一片红梅色。
待走近二人些许,她才看见二人一旁还站着一人。那人身形中等,其貌不扬,适才月玦二人将她目光尽数吸引去,还当真不曾注意到他。现下看他穿着打扮,倒像是宫中金吾卫。
“《灵枢》有言:风雨寒热,不得虚,邪不能独伤人,卒然逢疾风暴雨而不病者,盖无虚,故邪不能独伤人。此必因虚邪之风,与其身形,两虚相得,乃客其形。其言之意,乃人之所以患疾,除天候自然之变化,于个人体质亦有更深之联系。”
雪子耽之言清清楚楚传入耳中,秦楼安驻足立于二人数丈之外。
现下二人面容神色皆清晰于眼前,她能看到二人面上皆是一副云淡风轻之色,完全不是她适才所想那般瞪目红脸。
这就是所谓的君子之争,动口不动手?
秦楼安相信他二人肯定能察觉到她已至身前,然二人谁都不曾理会她,像是在说让她莫要多管闲事,他俩要好好斗上一斗。
适才听雪子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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