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零章 弥天大谎(2/4)
光滑,一下便滑落腰间,透着披风微微敞开的缝隙,一片细腻雪白的肌肤半遮半隐。
月玦的目光有瞬间的凝塞,掩唇轻咳了几声后,轻飘飘将目光从她身上偏向别处。
“自是当真,此事皇上派雪国师亲口知会我。且之前我初来西风时,险因尉迟宏被害一案而丧命,亦是月扶沧的手笔。”
察觉到秦楼安尚不知道自己此时春光乍现,月玦扫她一眼,而后轻咳道:“只不过那次,他是借用代衡的刀而已。”
“原来你早就知道尉迟宏一案中真正想杀你的人是月扶沧。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闻言,她见月玦勾起一抹清越的笑,笑中带着一分小小的得意。
“想来公主已经猜到,当初与公主一同掉到京机厂停尸处暗道中的人是我。”
秦楼安挑了挑眉毛,点头承认。
“然公主却不知道,你在暗室中发现那封信之前,我便早已寻到那处机关,不仅看到了信,还撕下了署名,便是代衡。”
说到此处,他唇角笑意愈浓,似是因先她一步找到那封信而得意。
秦楼安忍不住白他一眼,听他继续说道:
“可当时我与代衡并无恩怨,能让他费如此大的心力构陷我,必是有人开出了极诱人的条件。能开出这样条件的人,天下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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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二,无需他细说二人是谁,她亦知道。
代衡已贵为世袭王侯,能以利处打动他者,也便只有她父皇与东景国主。然她父皇绝不会给代衡任何好处,如此天下有二,便成天下唯一。
“原来...是这样。”
秦楼安明悟过来,可还有一点她想不透彻。
“既然当时你就知道是代衡指使冷剑鸣诬陷你,却为何隐忍不发?”
“公主忘了吗?当时皇上有令,若三日之内不能找出真正凶手,不仅我要死,赋及也要死。将代衡牵扯进来,又岂是那么容易能破案的。”
说起此事,秦楼安心头一堵。
她想起自己当时一心想着救司马赋及,而甘愿舍弃他。如今再回想起来,时过境迁..人是情非...
秦楼安面色兀然变得凝重,有意无意飘向他的目光中,带着深沉的愧疚之意,却又说不出口。
月玦知道她心中所想,贴近她些许拈了缕她有些湿润的发,“除了那晚的桂花糕有些苦涩,其他事,我皆未放在心上。”
秦楼安抬起头,冲着他有些艰难地抿了个笑。
为何他对她...总是如此的宽容?
“另外...公主亦无需如此补偿我。”
“补偿你?我何时...又是如何补偿你了?”
秦楼安一下回神,不解的问道。
“便是如此。”月玦指了指她的襟口。
低头看向他把玩着她一缕墨发的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她兀然就看到自已微敞的披风。
扑腾一下,秦楼安瞬间躺下将被盖上,看他坐在一旁摇头浅笑,她刚凉一些的脸再次火热。
“公主啊公主——”
见她如此反应,他连连摇头笑地愈加开怀。
“好了!”秦楼安已有些气急败坏,扬声打断他,“现在还没功夫与你计较这些,适才你说我父皇派雪子耽前来,告诉你月扶沧让他杀你?”
并非是她认为她父皇有多么的坏,只是这确实不像她父皇做出来的事。
他不主动杀月玦便已出乎她的意料,现在竟还主动提醒他有人要杀他,甚至出手救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秦楼安笃定。
月玦止笑后,从枕下取出一物,缓缓展开在她眼前,竟然是玉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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