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 一个巴掌一颗枣(2/4)
。”
刚要扶谢荀上车的萧昱闻言一顿,他最后一句,他竟有些分辨不出他是在夸他,还是就他以前待他寡言少语的责怪。
谢容听他兄长都不在意,他也一时找不到借口将萧昱打一顿,哼哼两声后将谢荀扶进马车,自己与萧昱坐在车前驱马回营。
马车虽然狭窄,然却铺着厚厚的雪白裘毯,谢荀坐下后,如瞬间散尽全身力气一样,仰靠在车壁上微敛着眼帘,虚弱地喘息着。
车中并不止他一人,月玦亦坐在一旁。
他本是一同前来吊唁司马青鸿,奈何来的路上,他与谢荀发生了些许口角,这人便认定他是帮凶共犯,怎么也不同意他祭拜司马青鸿。
不拜便不拜,他落得清闲自在,干脆就在车中阖目养神。
现下见谢荀虚软无力地瘫靠在车壁上,他凑近他些瞧了瞧。
“真可怜啊。”
月玦嘴说虽说着可怜,然唇角却牵着幸灾乐祸的恶劣笑容。他修长的手指,带着嫌弃之意的扯了扯谢荀的衣袖。
“伤口又崩开了,可需要我为你包扎?”
如何听不出月玦言语中的虚情假意,谢荀无力睁眼也懒得睁眼,他一样轻笑着说道:“若是你替我包扎的条件,是让我答应与你联手助秦昊除掉代衡,我宁愿血流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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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二人便因此事而起争执,月玦见谢荀依旧顽抗不从,他不急亦不恼,眼中的笑意却一寸一寸变得幽冷。
“谢荀,我救你性命,又助萧昱逃离洛城,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吗?何况此事,天牢之中你已饮下我敬的酒,已经答应过我,现在又出尔反尔?”
谢荀笑了两声,睁眼侧目看向一旁幽幽看着他的人。
“月玦,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的话你怎能相信呢?答应与你联手助秦昊除代衡,那不过是我脱身的权宜之策。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能敏锐察觉到秦昊代衡再次联手之事。”
月玦不以为然的一笑。
在那晚秦昊赐宴赐婚,要与他合作之前,他便已经知道秦昊是双管齐下。
在见他之前,他还见过代衡。
此事月玦本不知情,然恰巧他扮作谢容被抓那日,雪子耽帮秦楼安将他押到宫里之后,二人曾看见代衡父子匆匆入宫,直奔秦昊所在朝龙殿。
如今的雪子耽,早已并非初出祁雪山时的不晓俗事的雪子耽,他看到朝龙殿秦昊代衡二人相洽议事之时,便察觉到事出蹊跷,于是就将此事告知身在天牢的月玦。
见惯了权势纷争,谙熟世间永无绝对敌人之理的月玦,几乎就在刹那间预料到,秦昊与代衡又要如八年前对付裴梁两家之时,联手对付如今的萧谢两脉。
秦昊待他不仅是不信任,更是可以做到随时出卖倒戈。
别人的女婿,顶半个儿。
他这个驸马,可却是一文不值。
唉。
不过秦昊待他如何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只在意秦楼安待他如何,亦只在意他自己曾答应过她,亦答应过梁伯玉,要帮他们除掉代衡。
要万无一失的除掉代衡,需要缜密的计策与有力的帮手。
计策他可以自己去谋划,他与秦昊反目,他狠心离秦楼安而去,他越狱逃走倒戈萧昱,都是他计策中的环节。然至于有力的帮手,他只找到一个,谢荀,谢荀身后的萧昱,萧昱身后的骋平军。
故而在初次审讯谢荀之时,将秦楼安支开他二人单独相商之事,便是以救谢荀脱身为条件,要他与他一同对付代衡。
谢荀万般风流的外表下,是最为忠义的风骨,要萧昱与骋平军助他的仇人,去消灭他的另一个仇人,他即使是死也不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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