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 长安长安(2/4)
“然后喜闻乐见,我打赌楼上的亲们离开兰州时会胖五斤。再跟着柿子跑一个地方,又胖六斤。最终柿子没见到,回去时却依然油光满面,面貌一新(滑稽)。”
“就没一个人感受到柿子歌里面的意境么?在黄河边上吹着大风,在白塔山上瞻仰着古庙……原谅我读书少,形容不了,反正就好像会变得心胸开阔不少,与在一个地方缩着压抑着截然不同。”
“我也读书少,虽然只比柿子长得差一丢丢,可是不像柿子一样会写诗写歌。”
“什么歌?”秦沐雪也想起来了韩试说的第二首歌。
“现在怎么唱哦,到了长安唱给你听。”韩试环顾了下密密麻麻的人流,两人正在候车室。
去长安,韩试与秦沐雪都想坐火车。
贪图沿途的风景,也享受多一点慢悠悠的路上时光。
“没想到你竟然会骗人。”说到在白塔山遇到的妹子,韩试又调戏起了自家媳妇,“对了,你之前说我是你什么人?”
秦沐雪不理睬。
“啧,对象。”韩试咂着嘴如同在回味,乐不可支,“都老夫老妻啦。”
“二十岁都没到,老气横秋的。”秦沐雪心里欢快,嘴上嫌弃。
“等我满了二十,寒假我们订婚好了。”在秦沐雪愕然的目光中,韩试突发奇想,像是随意地一说,“伟人说一切不结婚的搞对象都是耍流氓。”
“现在我们流氓也耍了,把票补上。”
前面多平淡却掷地有声的话,到了后面又让秦沐雪很想咬人。
订婚。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眼,让秦沐雪的心绪乱到不行。
看着韩试清晰的眉眼,一半是怦然心动,一半是少年人对于未来过于郑重的事,有着不可避免的微微惶然。
二十岁不到,一辈子太漫长,将来有太多的不确定,谁知道年轻时的欢喜珍重,是否就可以真的山无棱天地合。
所有人都期待和向往爱情的天长地久,又在内心里多少有点犹疑。
订婚与谈恋爱终究不是一回事,之所以人们重视仪式感,往往就是在仪式中赋予神圣的庄严的意味。
“好。”秦沐雪眼光流转了半晌,最终缓慢地坚定地轻轻点了下头,声音低不可闻。
韩试握着秦沐雪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摩挲着,两颗心都变得滚烫,又一时没了多少说话的。
“叔叔阿姨出差什么时候回来?”过了好一会儿,韩试才说,“我找时间,让我爸妈过来和叔叔阿姨见一见面。”
“七天。”秦沐雪略显茫然地回答,仍旧处于蓦然遭遇强烈冲击的无措当中。
“书上的情话说,我们都不一定完全明白爱情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一天看到翩然而至的一个人,让你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是眼前的人了。”韩试似乎在自言自语地呢喃,又像在给秦沐雪解释,“我认定就是你了。”
韩试同样不清楚爱情与订婚结婚,具体意味着什么,柴米油盐与风花雪月,大概都在其中,可韩试记得周延与小姨结婚时彼此眼里的神采,悸动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如水绵长的相处。
一时心血来潮了,就脱口而出了,说不上冲动,也绝不是深思熟虑。
列车到了。
检票入站,下车时在傍晚,夕阳把巍巍古都晕染成了黄土的颜色。
长安。
一座黄土地上孕育出来的华夏古老雄伟的悠久城市,周秦汉唐的博大壮阔,历史的斑斓多姿在长安留下了无与伦比的浓墨重彩。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日头从坡上走过
照着我窑洞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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