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江之永矣(一)(2/3)
也在情理之中,但皇帝的诏书却偏重于强调自己不忘与元配的患难之情。最重要的是,在立郭圣通为后之后,刘秀再次旧事重提,诏书很直白的说拥有“母仪之美”的管丽华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而郭皇后能成为皇后,完全是贵人管丽华“固辞”的结果,也是在暗示,给管家的一切待遇都是管丽华理所应当、不容置疑的。但这道口谕对郭圣通而言,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此时天下未平,很多功臣还没有封地,刘秀以管丽华曾固辞后位的缘由,给管家兄弟封爵,西汉只有皇后外戚才能封侯,而且也不可以太多。王政君为太后时,因其家封了五个关内侯备受诟病。而此次刘秀将管丽华的兄弟先于功臣封侯,对于那些在前方打仗拼命还未得到封赏的将军士兵眼中,不啻于极大的恩宠。
“娘娘,今日奴婢去未央宫送锦缎,听到圣上摸着小皇子刘阳的头说‘吴季子’。”
“娘娘,吴季子是吴王寿梦的第四子,本来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但寿梦却希望他继承,于是他的哥哥纷纷辞让储位,希望他即位,他却推却了。如今管贵人和管家兄弟让后、推让爵位的举动,不难看出,圣上希望小皇子能够继承大统,却又担心他受母族谦让的家风影响,不肯接受自己的一片苦心。”
“麽麽的话,本宫怎会不知呢?只是圣上不喜欢我,便连带着也不喜欢疆儿。”
“娘娘,就这么忍了吗?把皇位让给一个庶子?”
“忍?我忍的还不够多吗?管贵人看到锦缎,有什么反应吗?”
“管贵人,突然丧母,还在悲痛之中,只收下了锦缎,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以为把自己在意的人都送出宫,本宫就奈何不了她了,事已至此,也不用念什么情份了,该还给她的就还给她吧。麽麽,去跟父亲说一声,有些事该让啊楚知道了。”
这日岑彭才下朝,一进府,看到啊楚站在院中,很是开心,不料啊楚上来就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见什么人了吗?”
“是,我确实见了些人。”
“你知道了?”
“你就不觉得愧疚吗?你?”啊楚说着话,气的喘不上气来。
“真定王权大势大,必须除掉,若娘娘不回洛阳,圣上和郭皇后不生嫌隙,真定王的势力便还会越来越大。”
“所以,我就变成了你们的棋子。”
“啊楚,我。。”
“你,你为什么要娶我呢?你为什么要娶我?”啊楚吼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
“我不想看你死在郭皇后手上。”
“我?我已经被你们杀了,死在谁的手上,还重要吗?”
“娘娘生下了皇子,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是你和云枫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我和小姐,已经被你们杀死了。”
“啊楚,你不能这样,也不能把真相告诉娘娘,那会害了娘娘的。”
“你们害我们害的还不够惨吗?你知道那天我在南阳郡的茅草屋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小姐一个人因为这件事流了多少泪吗?若不是你们,我们就不会和王家结仇,若不和王家结仇,夫人就不会被贼人所杀,你们毁了我,毁了小姐,毁了管家!”
“管家的仕途之路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你们眼里除了荣华富贵和滔天的权势,还有什么?”
“啊楚,至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一个把我送给王朗糟践的人吗?”
“不是的,事情不全是那样的,我们。。”
“你们,你们只是推波助澜,你们只是无意间制造了王朗对我的仇恨,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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