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且醉东南枝头(2/3)
。”祁穆飞一边提壶注酒,一边揶揄着说道。
“哼,他那人就是脸皮厚,嘴还硬得很!”师潇羽不以为然地回道,闻着酒壶中肆溢的酒香,有些眼馋。
“那你今年准备了什么?”祁穆飞放下酒壶,不无好奇地问道。
“秘密!”
师潇羽故作神秘地悄声答道,那双明亮而灵活的眼眸之中犹似已稳操必胜之券。
“好吧!”祁穆飞略显失落地耸了耸肩膀,停止了对“秘密”的进一步探索,举杯问道“我满上了,你呢?”
看着酒壶,闻着酒香,师潇羽迟疑了一下,犹似不敢相信地瞥了祁穆飞一眼,我真的可以喝酒?
祁穆飞的眼色则十分肯定地答复道可以。
那好,“满上!”师潇羽以气吞山河的气魄答道。师潇羽并不是个好酒的人,但是个好强的人,不管是自己攻习丝竹管弦,还是和柳云辞争酒酬,她都是力争上游,不甘人后。
祁穆飞一边给师潇羽倒酒,一边温言劝道“九叔家的酒可不一般,我才偷喝了一点,就觉得晕乎乎的,我看,你还是一点点来吧。”
“还以为今天可以开怀畅饮呢,原来还是‘浅尝辄止’。”师潇羽嘟着嘴,怏怏地抱怨道。
“深杯满引是喝,‘浅尝辄止’也是喝,不管怎样,都好过望梅止渴吧。”祁穆飞赔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手中的杯盏,邀师潇羽共饮。
“勺药之和附近都没有栽植梅花,想望梅止渴也不成啊!”师潇羽举杯相迎,勉强地接受了对方的邀饮。
祁穆飞仰天把盏,一饮而尽,涓滴不留。师潇羽敛袖掩面,持酒浅酌,亦是酣然饮讫。师潇羽的酒杯还没落下,祁穆飞又给自己添酒满觴。
师潇羽怔怔地看着祁穆飞身前那个空酒盏,觉得有一丝怪异,不由得细细打量了祁穆飞一番“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你这一身衣服……”
这一身衣服正是当年花好月圆之宴上祁穆飞所穿着的那件,衣衫如旧人依旧,唯有樽前少一人!
嚬眉低首之际,师潇羽又瞥见祁穆飞腰间的那两个锦袋,不觉一惊,心头犹似不胜酒力地摇荡了一下。
“你还记得?”祁穆飞轻轻地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喜,好似这本就在其意料之中。
“怎能不记得?那天姐姐好心好意安排了一桌宴席为我接风贺喜,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搅黄了。”
这份迟到的歉意,这份由衷的悔疚,莫不将二人的思绪牵回了那一天。一切恍如隔日,江绿衣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彼时的师潇羽对江绿衣,未见敬意,更乏诚意。然而,江绿衣并不介怀,在二人相处的两个月中,更以她的宽厚消除了彼此的隔阂,以她的柔韧软化了倔强的自己,以她的善良温暖了自己冰冷的内心。
对于从小没有享受过母爱的师潇羽来说,这短短的两个月恰恰填补了她十多年不曾拥有过的温情与感动,江绿衣就像自己的亲姐姐一般宠爱着自己、迁就着自己,又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照顾着自己、呵护着自己。师潇羽也由一开始的退避三舍,慢慢转变为小心翼翼的若即若离,直至最后心有灵犀的相亲相近。
诚然这样的感情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矛盾心理。但如今忆来,这一缕阳光依然留有一丝余温,这一泓清泉依然留有一丝清甜。
“那天,花好月圆人团圆;今天,风花雪夜……”祁穆飞忽然有些哽塞,不知是酒力不胜,还是情难自已,始终没能将下面的词儿陈说出来。
师潇羽看出了祁穆飞神色有异,好似有种物是人非的伤怀,所以,她故意转换了一种语气,以此来缓和一下刻下略显沉重的气氛“还说呢,那天你罚我跪祠堂,差点没把我冻死。”微腮带怒,薄面含嗔,似是真的有些着恼,可那含娇带俏的眉目又让那份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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