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恶人先告状(2/3)
之表露在了他的那一双眼睛里。
那一双为显示自己威严而半隐半露的眼珠子看都没看他那大弟子一眼。
眼看着大师兄在马下跪地不起,那二师弟倒是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还带着一丝难得的“怜悯”为他的大师兄求情。为了能让师父原谅大师兄,他还自告奋勇代师兄前去请二位娘子。
绣羽白头翁对自己这位弟子的这一举动,表示赞许,也表示欣慰。他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画面是一个令人感动令人羡慕的画面。
可惜,在场的其余七个人皆不以为然,但他们一致选择了沉默——当然,除此之外,他们也别无选择。
在白石桥前去邀请二位女子的间隙,绣羽白头翁与其他几位弟子纷纷下马,于道边调息打坐。
方才与二樵客的一场恶战,虽说自己没有大的外部损伤,但正如那位小个子的弟子白石言说的那样,那一战他内部消耗甚剧,大战之后又即驰马趱行未得片刻歇息,此刻甫一坐下,他便觉全身乏力。
一种力不从心的疲累深深地蜷曲在他那低垂的眼袋之中,头顶的“秋心簪”带着一抹苍白而憔悴的寒翠之色沉沉地压在他的一头白发上。
这原也是他们青枫浦的弱点——每年过了白露,他们的体力和内力都会像那河面上的芙蕖花一样迅速衰败。
年轻的弟子们因为内力的不足,而无法遏制这种衰败的颓势;年长的师尊们虽然可以用内力相御,但终也敌不过岁月这个精明又无赖的家伙。
为此,他们,包括他们的师父以及师父的师父们都不得不在白露到来之前做好冬眠的准备,在次年的雨水到来之前,他们决不离开青枫浦半步。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甘心于这样好似被人诅咒过的命运,青枫浦历代的掌门人都在试图寻找破解这个困局的办法,但终究还是无有一人能够在白露横江的秋风里坐看青枫浦畔“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胜景。
现任掌门绣羽白头翁同样也以此为己任,数十年如一日地钻研于此,为之煞费苦心,为之竭尽全力,连自己的青春都尽付了,但似乎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徒然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他这次破例离开青枫浦,就是为了要给青枫浦这不公的命运找一条出路。
眼下,这个在歧路徘徊、不知前路该何去何从的白头翁已经给自己给青枫浦想到了一条美满的出路。尽管这条路还未走通,但他已经忍不住开始构想之后的事情了。
“是时候该补偿一下自己逝去的青春了。”
绣羽白头翁白露寒目光微翕,用一种可鄙而可悲的眼神窥看着远处的两位妙龄女子,缓缓地调整自己紊乱的内息。
但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内力。他越是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他的心越是平静不下来,心里总好像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在跟他作对,搅得他心神不宁。
“两位小娘子安好!”
白石桥缓辔徐行,至师潇羽和杏娘跟前一丈远处,牵缰勒马,以极为利落极为潇洒的姿势飞身下马,然后向着两位娘子深情一揖。
哪知这两位娘子见他身手不凡,吓得连退了数步,又见他手执兵刃,更是慌得不敢答话。
二人急旋踵侧身,往里一转,执袖掩袂,倒是多了几分我见犹怜之柔情,尤其是那位身形娇小的,一尺横波剪秋水,双蛾弄颦度春风。
“娘子别怕,我不是坏人。”
那二弟子见两位娘子如此惊恐,忙安抚道“在下白石桥,见过两位娘子。”
“白石桥?那你是刚才那位的兄弟?那那位老者是谁?”师潇羽微微转过头来,低声问道。
“那边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是我师父,青枫浦的掌门绣羽仙翁。刚才你们见过的那位是我的大师兄白石湫,他这个人粗莽,也不知方才他过来可有冒犯二位神女?若有失礼之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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