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局棋(2/3)
他们”的重视。
显而易见,这是一局棋。
在一盘棋局之中,杏娘和吴希夷的角色在对手眼里,并不是主攻的对象,只是他们二人的存在会妨碍到“他们”的行动计划,所以“他们”必须在当下吴祁二人分道而行的有利条件下尽快消除隐患,搬除“他们”领赏道路上的绊脚石。
当然了,“他们”主要想要消灭的是吴希夷这块又坚硬又厚实的大石头。“他们”想把他困死在这个由墨尘精心设计过的司马宅里头——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天然牢笼,也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金城汤池,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作为这局棋的“布局者”在将“鳖”成功引入“瓮”中之后,就匆匆离去了,甚至都无暇欣赏困兽犹斗的画面,可以说,他们对自己的“布局”相当自信,就像杏娘眼前的这局棋一样,尽管输的一方还有余地可走,但赢的一方已经以一种无可置疑的姿态宣告了胜利。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就这样认输。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设法尽快离开司马家,至少要让吴希夷逃出去,决不能叫“他们”谋害祁氏的奸计得逞。
转眸凝思之际,杏娘再次瞥见了那副画轴上“蟠龙斋”那个朱色钤印,她蓦地觉得这幅画中的女子也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画中那个女子依旧沉默无言,但那她身如柳絮的背影却在隐隐倾诉着什么,是“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的期待?还是“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的悲伤。
妆台上的莲花镜中映出一个女子的面容,姣好而倩丽,那一对颦眉似在诉说着她的内心,而那枚鬓间的春幡朝她挥了挥翅膀,似乎在体贴地安抚她烦乱的心绪。
“娘子,实话跟你说,方才初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道长和娘子是认识的呢!”
看着佳人一弯新月入眉,品着杯中佳茗幽香入怀,司马丹全身不觉舒展了许多,嘴角的须子也跟着松泛了许多,一不小心就把一句本不该说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
其实,司马丹的这种怀疑合情合理,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云臻子的预言,若不是云臻子神机妙算,那就是云臻子与杏娘之间一早就达成了某种默契。
不过就算是后者,他司马丹也不会十分介意。毕竟,瓮中之鳖,何惧之有!
“那现在呢?司马公还这么以为吗?”杏娘闻言,不禁失笑道。那月晕芙蓉的浅浅一笑恰到好处地掩饰了她在听到司马丹那一句看似随意看似无心的话语时的惊讶与愤怒。
“现在啊,我觉得——”司马丹想了想,半开玩笑似的答道,“你要真和道长是认识的就好了。”
“是啊,我要是真的认识这位道长就好了。”杏娘低低地叹了口气,眉宇间的惆怅一笑泯然。
“娘子不必太遗憾,依我看,道长与娘子别有渊源,来日定可相见。”
“哦?!司马公得道长惠教,竟也会预卜未来之事了?”
“鄙人哪会那本事,胡言而已,娘子见笑了!”司马丹赧赧一笑,眼角的余光再次向杏娘那宛若芙蓉的笑脸偷觑了一眼。
杏娘听完,一笑置之。
将来之事,何人可知,何人可见?世间预卜之事,往往尽是人鬼成天神,胡言成谶语!无一可信,无一可取。
“司马公,他日你若再遇到这位道长,烦请一定要留住他。这样的高人,可遇而不可求,你这样轻易放了他去,实在太可惜了。”说罢,杏娘的双手缓缓地捧起了那个几乎凉透了的茶盏。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走了道长,但是来了娘子,也不算太可惜。缘分嘛,本就是这样,可遇而不可求,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在这段缘分还没走到尽头之前好好珍惜而已。”司马丹带着某种情思轻轻地抚摸着指间的玉扳指。
“不管娘子是否相信你我之相遇是缘分使然,但今日娘子的舞艺是不可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