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2/2)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
屋子里安静得很,只能听见她逐渐低下去的啜泣“去了那么鸡舍,我谁也不认识,我晚上也不能回来睡,也没有师兄给我念药方听了,也没有师父的符灰水喝了呜呜呜呜”
越子舒看着缩在宋子耀怀里哭得可怜巴巴的初易安,忽然一阵心酸那个符灰水不过是自己嫌她晚上太吵,吵得观里四下不宁才画了安神符给她喝的,这孩子原来一直当个好规矩记着。
既然她这么难过,那是不是,可以想想什么办法,让初易安不必离开呢。
“越道长,这个时候若是再动什么心思,可是对圣上的大不敬了。”屋门外边响起陈七故意拉长音调的声音。
“越某不敢。”越子舒冷冷地应答道,转身出门,看着依靠在门口背对着他的陈七“茶室简陋,不便迎接七爷这样的贵客,还烦请七爷移动贵足,在会客室等候。初易安年纪尚小,离开寒冥观确实需要一点准备时间,还望七爷谅解。
“那便麻烦华道长快马加鞭了。”陈七本来想探头瞧瞧这茶室里头是什么人,声音竟然那么熟悉,结果一回头先看见越子舒拉得老长的一张脸,瘪了回去,这道长发起火来确实叫人要敬畏几分。
“劳累七爷等候。”越子舒丢下一句话,也不客套,径自回了茶室,门帘子“刷”地一下垂了下来,差一点刮到陈七的脸。
在茶室的其他三个人都听到了这番对话,初易安听见陈七的声音闭紧了嘴巴,可怜巴巴地瞅着宋子耀和程念平,巴望着他们两个能给她出个主意能不被带去稷宫的。
宋子耀看着她这副模样,巴不得直接把这个差不多也算是他闺女的小崽子拎回草原,那空旷无垠的草原州度里,谁也不会影响她平平安安开心成长的。他不清楚具体的形式,也断断不敢再贸然做出什么生怕给小安儿招来什么祸患。于是宋子耀试探地将目光投向程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