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2/3）

来“既然几日圣上同臣妾一般怀念生辰的那个人，臣妾就不妨把话放开了说。”

“当日先初氏生产，圣上便因为婴儿发鬓的白发，坚持认为先初氏与银虎国王子完颜朗有私，臣妾后来找到了臣妾亲笔写给先初氏的药膳单子，上边有些被改动的痕迹，臣妾并不知道，也不敢猜测，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胆量，这样的心计敢对未出世的婴儿下手。”静妃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她始终牢牢地克制者自己。

“静妃的意思是，要朕彻查当年的事情？”殷祉明有些不耐烦，谁知道静妃竟然想翻出来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初顺敏已经死了，婴儿也早就被苦刑堂的嬷嬷带走，溺死或者掐死也都是他默许了的。

“圣上，臣妾刚刚提到‘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圣上博览万卷书籍，自然是比臣妾更加通透。”静妃恭恭敬敬地起身，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请圣上珍惜眼前的人吧，求圣上保护好萱贵嫔和龙胎。”

“朕懂了。”殷祉明沉思了半晌，才缓缓应道。

静妃的紧张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经过两个月的摸底和埋伏，皇后已经找到了渊若阁的突破口。

这正月还没出，这碧月就挨打了。

挨打也不能怪别人，正月十五这天照例是合宫欢庆上元佳节的日子，碧月是渊若阁主子萱贵嫔身边一等的大宫女。按理说，她是应该早早就安排小丫鬟们准备好各项贺礼和礼佛灯，巳时便该伺候着自家的主子去昭庆宫给皇后献礼，然后要随着后宫各位娘娘到昭宁宫参加上元节的后宫家宴，正月十六的辰时一到，便要挨个去静安寺行敬佛之礼，然后按照位分供奉佛堂的礼佛灯。碧月的岔子，便是出在了这礼佛灯上。

“秀延宫，越贵妃供灯，酥油六斤四两”

“华曦宫，静妃供灯，酥油六斤”

“和宁宫，宋妃供灯，酥油六斤”

“渊若阁，萱贵嫔供灯，酥油四斤三两”住持收上去的佛灯竟是个五光十色的琉璃翠碧七色莲花灯，而且这灯只盛了四斤三两，远远不够贵嫔之位的份数。更何况，萱贵嫔又是身怀龙胎，圣宠在身的贵人，供奉的灯油应该更多一些才是。

在一旁静跪念佛的皇后抬起眼皮，正和柳贵嫔对视上；静妃和越贵妃交换了一个十分担忧的眼神，宋妃是念佛之人，最是虔诚，瞧见此景，脸色不觉白下几分，悄声多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萱贵嫔起先并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对，瞧见其他人异样的脸色才低声问了问那在一旁静候着的尼姑，得知自己的分量少的很，也顿时吓得面色苍白，樱贵人戏谑的眼神从后背直直瞧过来，也令她如芒在背；萱贵嫔也不敢讲话，只是偷偷瞧着皇帝的眼色，殷祉明双唇紧紧地抿着，看不出喜怒。

“谁是平时在贵嫔身边伺候的人。”从静安寺出来，殷祉明便冷冰冰地问一直在寺院外边候着的赵明。

“回圣上，是碧月。”赵明见皇帝周身的气压颇低，恨不得赶紧把自己的脑袋压进地缝儿里，好避开他刀子一般的眼神。

“扔进苦刑堂，”殷祉明道“静妃，给贵嫔重新挑选一个得力的丫鬟去伺候。”他回过头，又盯着皇后“怎么，朕撤了你的后宫管理之权，你便连这点小事也要朕亲自管理了？”

“圣上息怒”初云霄上一秒还在装着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热闹，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倒霉，莫名其妙地遭皇帝一顿训斥，顿时眼泪汪汪。殷祉明看也没多看她一眼，径直上了龙辇。

“实在是气死本宫了”初云霄坐在正宫的后位上，指甲紧紧地抠在檀木椅子的把手上。虽然正月还没过，昭庆宫里头也是冷冷清清的了，这后宫的人都是见风使舵，使得一身墙头草随风摆的好本事，眼下都紧着去巴结渊若阁、秀延宫和华曦宫，秀延宫的越贵妃虽然是名义上掌控六宫之权的人，但是圣上今日的举动明显是表示了对静妃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