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命无穷(2/3)
了?后脑勺都出血了!”
申濂“万一活了呢?我告诉你,戈芦,这些外地人,干这些勾当,就算有人找他们,敢正大光明的去找?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谁管他们的死活?”
戈芦全身抖的厉害,锋利的刀刃逼近其中一个瘦子的脖颈,刀刃在脖颈处划来划去,交错的伤痕上渗出点点鲜血,可刀刃始终却下不去。
申濂“闭上眼!”
戈芦眼帘一闭,一割,一股暖流好似喷到了脸上,身上,他不敢看,他不敢睁眼。
三个躺在地上的瘦子就这样在昏迷中被人杀死,戈芦瘫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手里的刀因抖动而与地面发生的摩擦和碰撞声冲破雨声,此起彼伏。
申濂用手指捣了捣戈芦,大声喊道“娘们叽叽的,快起来,趁天亮之前把人埋了!”
戈芦已然麻痹,点点头便开始和申濂一起抬人,他全程都半睁着眼睛,眼帘眯成一条缝,好似睁了眼,那三个人就会立马站起来杀了他。
雨太大了,戈芦只感觉身上的汗衫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他只好脱了汗衫,光着膀子。
三个人被抬到几颗参天大树底下,申濂已经疲惫不堪,额头滚烫,身体开始发冷,也咳嗽了起来。
申濂“就埋这里吧,这儿的土最是松软,就算有闲人若干年后改造这里,他也奈何不了这些老树,这老树底下最是安全。”
戈芦眼神涣散的听着申濂说话,然后点点头开始埋人。
两人没有铁楸,只有从木三轮上取下的一根木棍,因为下雨,土就变得很是松软,用着力气一棍子下去,就能捣很深,捣完后再用手刨,两人蹲在那里,手指嵌入泥土,开始一言不发的刨土。
雨带来的凉意被刨土时的劳累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闷热,两人被雨水冲刷着的冰凉的身体上,阵阵闷热爬了上来,两种感觉夹杂在一起,很不是滋味。
天蒙蒙亮了,雨还在下着。
两人挖了个很大很深的坑,当三个人被埋进去,填完最后一铁楸土后,戈芦才呼出了一口气,鬓角处已经分不清是雨滴还是汗滴,就那样悬挂在皮肤上。
申濂躺在地上,嘴一张一合,他太热太渴了,他很累很累,额头上的伤还是新的,包着的纱布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这会额头处传来的钻心的痛才让他想起了这个事,对,申多的事,他还要回去为孙子讨回公道,他不能停下。
申濂一骨碌坐起来,对戈芦说“走啊!”
戈芦“去哪?”
申濂“还能去哪?去明县,我昨天让竹子他们在明县等我们。”
戈芦一下子站起来,喊道“明县?你老糊涂了吧?那人贩子的头儿还在明县,你让他们去明县等我们?还有,我还能去明县吗?嗯?那死胖子还不得弄死我!”
申濂走过去扇了戈芦一巴掌,大声说道“我老糊涂了?你申爷爷活到这么大岁数,我什么没见过?活人的事,死人的事,活人死人搅和在一起的事,我哪样没经历过?他妈的就朝你杀人时那怂样,我就看不起你戈芦!怂包!我这是老了,年轻时我一个干倒三个都不成问题,你还有脸来问老子糊不糊涂?”
戈芦恶狠狠的盯着申濂,一言不发。
申濂“你也不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那头儿要知道这件事,他还会待在明县?那三个东西肯定是他从外地带过来的,所以他才放心,这俗话说毒药毒死人,还得需那药是正的,他都没药下了,还去哪儿毒人?”
戈芦点点头,说“也是,那申老爷子,咋们现在就去明县。”
申濂“刀埋了吧?”
戈芦“埋了。”
两人从丛林里走到公路上,公路上的血经过一晚上大雨的洗礼,被冲的一干二净。
申濂“得亏这血新鲜,要不然留印了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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