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十)(2/3)
入夜,平原将军在甲板上简单张罗了一桌酒席,所列大多都是些易于烹煮的螃蟹蛤蜊和小鱼虾,但是摆盘讲究并且还都以墨绿边朱漆碗装盛,吃食也被切成了一条条一块块的样子,让吃的人少了些狼狈,但也少了些大快朵颐的畅快劲儿。
展昭吃得不很痛快,嘴鼻间时而发出了哼哧哼哧的声音,公孙策在一旁津津有味,不明所以。
包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一会儿给萤雪递点儿,一会儿给小辣椒递点儿。
“包兄弟,公孙大人,我看诸位既已吃好了,不妨为在下解惑一二,这占婆常年过海侵犯我东瀛,现在又弄出个什么秘术一说,说是能让人即刻就能产生错误的记忆,失去辨别真假的能力。这种东西,往小了说,你说要是哪个夫妻一方要是有了这个东西,不就可以胡搞瞎搞了?做买卖的人要是有了这个东西,那又何来诚信一说?往大了说,你想想,要是这种东西出现在战场,随便一个士兵被下了毒,往回报个假消息,那不得让百万士兵枉送性命?更遑论如若被下毒的是我等将军?那后果可不敢想啊!”
“这种东西,落在坏人手里,确实不堪设想。”展昭在平原将军的假想里,不无担忧起来。
“不一定是坏人手里,任何人手里,它的威力和作用都是不容小觑的。但凡人有欲望,都会被它所操控,进而又操控别人。是这样吧?平原将军。”公孙策道。
平原将军赞许地点点头,“公孙大人所言不假,这也是在下所担忧的,在下还听说这个东西和法相宗有关,你们看这船上众多僧人,都是我请来帮我参详参详的。上次去占婆,环王不让我们上岛,她不让我们上去,可她不能不让人出来吧?”
平原将军得意地指了指僧人中的一个,“他,黑乎乎的那位,就是占婆族人。”
听到黑乎乎的形容,大家都先看了看包拯,包拯清咳了一声,倒惹得平原将军不好意思起来,“哟,我不是说您包公子啊,您包公子虽然生的一副黑面,可是难掩俊俏内敛的气质,这些年在海上,看惯了白中带黑,黑中带白的年轻人,包公子的长相当属一流。”平原将军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
“平原将军客气了,外貌不过是皮囊,不过都是凡人肉胎,有始有终罢了。”包拯惭愧道。“虽说包拯也听闻这占婆秘术和法相宗不无关联,但是包拯斗胆提醒平原将军一句,这种修心的事情,即便再神秘莫测,也万不可能和异能相联系,世间也并不存在某种幻术能操控人心。法相宗是让习练着学会接纳万物,平等地看所处的大小世界,是停止,也是佛学中无为的一层解释。就如同将军用异兽作饵,营造的假象一样,有的人会信,有的人不信,在信与不信之间,真假就不那么重要了。”
平原将军听包拯所言,神色逐渐从凝重变得释然,“果然是包拯,百闻不如一见,你这心境,我敢说这里的所有僧人加起来也没有你澄澈透彻。”说完平原将军又缓缓点了点他大大的脑袋,“你说的没错,我也想过这其中的关联,但是包拯啊,你可知战场须臾便可更改千年历史,我们带兵的,容不得一点一丝一毫的意外。所以我们这些将军,你可知看上去威风八面,其实日日绷紧了神经,耳边风吹草动,都是草木皆兵。”
包拯拱手回了个礼,道“平原将军和张将军都是日理万机之人,肩上扛的,背上背的都是关乎天下兴衰的重任,而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这其中的精细程度又岂是包拯这一介平头百姓所能想象。但是包拯还是想劝一劝将军,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反而更好。”
平原将军很是把包拯的话放在了心里,只见他细细地盯着包拯看了半晌,又垂下眼眸搁在了桌上的残羹剩菜上,默默思量着。“包公子所言,在下记下了,不过明日一行,还望各位周全。”
公孙策看了看包拯,又看了看平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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