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1/2)
风儿的葬礼在三天过后,方尘和余欢很早就去了葬礼,那天的人不是很多,天气也不是太好,灰蒙蒙的天,还好没有下雨。
墓地是在灵州西边的西川公墓,密密麻麻的墓碑,一眼望不到头。
墓碑上的风儿露出一口整齐的牙,还是那张温温柔柔的脸,眼睛里是淡淡的忧愁透着一股可爱的倔强,可惜,永远成为了定格。
“朵朵还不知道妈妈走了。”
“那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妈妈。”
“唉,她到底为什么那么想不开?”
不多的人群里不时冒出各种声音,余欢盯向王伟的眼神里全是愤怒和仇恨,她看着他那张悲伤的脸,心里骂了一句,“呸!真他么假!”
方尘买了很多向日葵,在她墓碑周围堆了满满一大圈。
风儿最喜欢向日葵,她曾说,向着阳光生长,心里就永远不会发霉。
简单的仪式过后,人们陆续离开,墓地恢复了平静。
“我不会让他好过。”望着那块崭新的墓碑,余欢愤愤地说。
“会的,很快。”说完,方尘转过头看向墓碑旁沉默不语的王伟。
若是在不知情人的眼里,此刻的他一定像极了一位深情的丈夫。
前来吊唁的人们将手里的白菊堆在崭新的墓碑前,不时有人用自己善意的方式想给予安慰,或拥抱或低语或用手轻抚王伟的肩头,而从头至尾,他始终让自己的头低垂,无法让人看到他那金边眼镜后的双眼里到底藏着的是何种情绪,直至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打破了这种悲悯的气氛。
一双沾了些泥土的黑色皮鞋出现在王伟低垂的目光里,然后一束白菊被轻轻放在墓碑前,好一会,那双黑色皮鞋却并没有要挪动的意思,随之,他感受到左肩上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很大,似乎要将他的肌肉压进骨头里,瞬间的疼痛终于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句沉闷的哀声,他抬起头,带着某种怨恨盯向面前这个给他疼痛的人,却在看清那张俊朗的脸后,眼里的愤怒突然变成了惶恐。
“节哀!”萧远平静地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随即松开了手,拍拍了王伟的肩头,不过看向他的眼神里却透出某种恐怖的压迫感,那种压迫感突然让他感觉到某种死亡的气息。
直至有人在人群里低喃了一句,“这不是万鑫集团的副总吗?”,人们的目光开始转向这个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不速之客。
方尘也抬起头顺着人群的目光追过去,恰好与萧远依旧迷离深邃的眼神交汇,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此刻却有种心被刺痛的怅然若失。
只是很快,萧远将视线收了回来,他面无表情穿过周围小声议论的人群,然后那高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墓群中。
三天后,一篇名为《建安轮船事件唯一幸存者的日记》迅速占领了各大新闻媒体头条,与此同时,灵州日报的副板刊登了一篇《税务局纪检组长被带走调查》的报道,其中一段纪检组长同性身份逼死妻子的内容尤为抓人眼球。
澜轩公馆里,万赋良坐在那张紫檀木雕浮云龙纹椅上,神情有些复杂。
“万先生,还是找不到。”汤叔从门外小跑进来喘着气,努力压制着语气里的紧张。
万赋良皱了皱眉,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墨绿色的玉翡翠扳指,好一会,那张平日里温和谦儒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有些释然的冷笑。
“找不到就对了,这孩子太了解我了,”万赋良很快恢复了平静。
“万先生,需要我去做些事吗?”汤叔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夹杂着漠然的冷酷。
万赋良眼里掠过一丝不忍,没有说话。
“您只要点下头,我可以做到干干净净。”
“不,他太像我了,他跟我一样,有一个致命点,太重情,只是,在我面前,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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