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庄家有女初长成（2/3）

谁克谁都是没用的。

放学的路上，铃兰又一次懊恼地跟浮舟说“小舟，我若是像你那么聪明就好了，师傅教的那些东西我不是不想学，就是学不会。”

“聪明有什么用，灵力上不去，终归没什么力量。”浮舟也有些泄气。

浮舟听说天界的神仙大体分为三阶。最低等的，便是灵力低下、无官无职的散仙，像自己的阿爹老庄。普通散仙若修炼得道，并得天庭任命，便升为上仙。若得文职便称君，如负责炼药的太上老君，若得武职则称将，如镇守天门的哼哈二将，还有一些承担典事协助工作的女子，称为仙子，如负责月宫植树与畜牧饲养的嫦娥仙子。上仙往上便是上神，掌天地阴阳各象，如水神、火神、风神。上神之上，就只有天帝了。当然这是粗略来分，三阶之中，又各有等级。

天界有句话由来已久上神靠天生，上仙靠修炼。是说上神之强大，与其他仙阶之间形成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非普通散仙所能妄想；而普通散仙若足够努力，争取当个上仙，还是有可能的。

想来入学也五年有余了，每一日她都在努力修炼，就是想等自己变强了，不仅可以保护阿爹、姐姐，说不定还能争取当个上仙，这样就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们家了。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即便算术、体术都在长街出类拔萃，唯有灵力始终提不上去。灵力弱，便法术弱，纵使体术、算术再好，始终上不了台面。以前还想着凝练灵珠补贴家用呢，现在想想真是太天真。

“那是你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你的灵力虽然不强，但控制得极好呀——”铃兰刚想安慰浮舟，突然被隔壁邻居家的小孩跑过来打断了。

“铃兰姐姐，浮舟姐姐，不好了不好了！你家出事了！”

“什么事？！”铃兰慌张问道。

“老庄伯伯今日喝多了冲撞了一位上神，被调去凡间做了土地君，即刻上任。你们现在赶回家说不定还能见他一面！”

“什么？！土地君？！”

两姐妹大吃一惊，火急火燎往家跑。这土地君虽然也算一届官职，但是个苦差，需终年驻守凡间那一亩三分地，明为任职，实为流放。两姐妹冲进家门，见老庄正在收拾自己的话本和棋谱。

“阿爹，到底怎么回事呀！好端端的怎么要去凡间受苦了！”铃兰急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兰儿莫哭，凡间好呀，瓜果好吃酒好喝，还有天庭的俸禄，阿爹愿意去！”老庄笑眯眯地摸了摸铃兰的脑袋。

“阿爹这一走，家里就只有我们姐妹二人了，下次见面还不知何年何月！”铃兰越哭越伤心。

“你们姐妹二人都长大了，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了。再说阿爹只是去凡间任职，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兰儿莫要伤心。”

“阿爹，我会照顾阿姐的，你放心吧，”浮舟道，“只是去了凡间，莫要再贪杯了，土地君也是公职，若误了公事，怕性命堪忧。”

“阿爹心里有数，你们姐妹二人在家一定要互相照顾，一定要好好的啊！”

“阿爹！”铃兰抱着老庄痛哭一番，最后三人依依不舍地在天门诀别。

从此以后老庄家只有姐妹二人相依为命。

在浮舟第九次把铃兰从长街各个角落揪出来后，铃兰终于委屈地嘟囔了一句

“小舟，我不想去小学堂了。”

看浮舟没说话，铃兰又立马补充道“我去了也学不会东西，连算术作业都是天天抄你的，还天天闯祸，师傅们也不待见我，倒不如学点别的手艺，也可以补贴家用。”

浮舟想到小学堂里被铃兰打掉半个头的树，被铃兰打瘸腿的凳子，以及家里第六十六次被铃兰打穿的屋顶，叹了口气道

“那你想学什么手艺？”

“这一段时间我在街上观察，我看街上有铸铁的，造锅的，捏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