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2/2）

简说，马上安排在常委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

江河急匆匆赶到会议室，刚走到自己位置，还未坐下，便大声质问，杨俊，怎么搞起的，现在方案才报到市上走程序，职工就把县委围住了！杨俊满脸通红，嘴上不停低声嘀咕着。薛家驹把桌子一拍，厉声道，这些职工简直不叫话，这个站长汪思军是怎么搞起的，我建议马上撤职！

政法委书记向志宏缓声道，现在正在矛盾集中时，如果现在撤职，势必引发更大规模群访集访，有扩大事态的严重后果，请首长三思。江河坐下后，温声道，老薛，暂不考虑撤职吧，改制结束，王思军职务也自然免除了，现在主要研究如何稳妥推进改制工作。

宁致远一直抽着烟，不时咳嗽两声，静静地坐着听大家发言。他内心明白，如果不修改方案，今天也研究不出个什么东西来，还是只有压给张俊，这个会开不开都没得什么作用的。他心里一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改制方案报上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市上没有任何消息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些不咸不淡的意见，会议一直开到十二点。这时，江河突然接到电话，嗯了几声后，拿着电话对薛家驹说，市政F通知我俩下午去市上开会，那现在就不开会了吧。薛家驹凝重地点点头。江河宣布散会，让张俊赶紧起草下午的汇报材料。

刚坐在办公室刨第一口盒饭，兰心月电话打进来，温声问，致远，电站改制方案可以这样吗，简直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你也同意的了吗？他笑着回道，我弃权了的，提出了四点主张。然后，就把自己在常委会上的发言重复了一遍，最后说，今天的群体性事件再次证明，这个方案是不可行的。

在去长宁路上，江河接到一个电话，低声解释道，伯父请息怒，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结果。然后挂上电话，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闭上眼，靠在后座上。

下午工作会上，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兰心月听完汇报，用手敲着汇报材料说，江河同志，任何涉及国有资产都要讲底线，要算清楚国有资产是否流失，要以人为本安置好职工，鹏云集团是搞什么的？房地产开发，可以搞水电产业吗？你们为什么要选这个公司？请给市委、市政F一个负责任的答复！江河示意薛家驹回答。薛家驹心里骂道，老狐狸！然后清清嗓子说，我们考虑鹏云集团实力雄厚……说话突然被兰心月打断：为什么不搞公开拍卖？为什么要以评估价为底价直接出售？薛家驹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兰心月将手上笔一丢，大声说，责成岳州县委、县政F再次研究，必须公开透明稳妥完成改制任务，市上不再研究，由江河同志权负责处理。散会。说完，起身走出会议室。

二人走出会议室，合计后，决定找市委书记汇报一次。走到市委大楼五楼，却被告之书记去省上开会去了。二人只得折回市政F大楼找市长汇报。

市长邓世勇抬头看了二人一眼，温声说，按管理权限，县属企业由你们权负责，处理好吧。说完，摆摆手示意自己忙着呢。两人面面相觑，垂头丧气地告辞出门。

下班时候，宁致远走出办公室，抬头看看天空，慢慢向哥哥家里走去。好久没陪妈妈吃饭了，今天晚上去熬个鱼汤。

小雨突然停下，露出丝丝阳光，有点像夏天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