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得不尔（2/3）

队长结婚后，多年没有生育，他骂老婆没本事。后来好不容易怀了孕，但又小产了。

想起这事他就恨沈先生。他家借了沈先生家的碗办丧事，老婆看中沈家长命富贵的两只大画碗，于是就换了两只其它的碗还上。沈先生当着众人的面，到金队长家厨房拿出这两只长命富贵的碗并翻了个底朝天，上面清晰的刻着“沈”字。她当众出丑无地自容，一急之下动了胎气就小产了。

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生下的却是女孩，金队长大为不悦。他为了实现生儿子的愿望，就为女儿取名叫来弟。

来弟知道父亲不喜欢她，但她具有男孩的性格，有时倔强起来，弄得金队长拿她没有办法。

来弟听母亲诉说后，也觉得蹊跷，就安慰的说“娘，你不要多想，这件事我来问一问，应该没有什呢大不了的事。”

来弟在生产队养猪场像没事人一样绕了一圈，朱叔还和她打了声招呼。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只是感到有一个猪圈铺满了稻草有点怪怪的。朱叔与来弟打招呼时，她随便问了一句，朱叔却支支吾吾，这反而让来弟产生了疑问。怀疑归怀疑，她也无从问起。

她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斜头儿和毅虹，他指着毅虹的鼻子骂“不要脸的破鞋，还好意在集体的猪舍困觉，你今朝晚上敢再在那里，我才不管他什呢金队长，一定把你赶出去。”毅虹说“你算老几？有事去！”

来弟这才明白，毅虹昨天晚上是住在那铺着稻草的猪圈里的。父亲身上的猪屎臭味难道也是来自那里？来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父亲难道与毅虹有染？要想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只有找朱叔问问。

当天，正巧公社电影队在十里坊大队放露天电影。来弟吃完晚饭就拿了张爬爬凳，说出去看电影。

女儿走后，金队长搂住老婆。老婆推开他，说“你疯什呢？昨朝夜里你做什呢坏事了？”

金队长先是一愣，接着一本正经的说“天底良心是去公社开会的，去的路上，熬急得要屙屎，只得就近找个茅棚。我提着裤子三步并着两走，天晓得茅缸座旁边有一堆乱柴树枝，我被绊了个大跟头，嘴啃臭茅缸边子不说，屁股还被树枝划破了，疼得很哩。我屙好了屎，看着裤子上坏了这么大的洞，身上还有臭味，哪好意思去公社？这不就回来了。”

老婆信以为真，觉得冤枉了丈夫，便红着脸说“我上床了。”

来弟并没有去看电影，而是去养猪场找朱叔。

朱叔打着赤膊正在擦洗，一见来弟来了，就赶紧把衣服穿上，正襟危坐的等她问话。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心想，无论如何不能把队长出卖了。如果队长家闹起来，队长一定会查到自己头上，今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再说，毅虹出了这种不光彩的事，总不能落井下石吧。

来弟不掩不饰开门见山的问猪圈里发生了什么事，朱叔却说自己很早就睡了，什么也没听到。从朱叔的神态看，她觉得他肯定知情。他是不想得罪她的这个队长父亲，还是有意保护毅虹？

来弟是个很泼辣的姑娘，虽没有结婚，但什么村话她都说得出口，有些出格的动作她也敢做。前不久刚与邻大队的一个现役军人订了婚，她想到这事后，两眼翻了翻，想出了一个对付朱叔这个胆小鬼的妙招。

她把手耷拉在朱叔肩上。对于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他，吓得连忙站起来。来弟抓住他的手，弄得他浑身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朱叔，我是军婚。”他一听此言立即颤抖的从来弟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朱叔，我现在只要喊一声，你就是破坏军婚，要坐牢的。”

“你……你……”朱叔急得说不出话来。

“你把真实情况告诉我就没事了。”来弟趁势逼朱叔说出真相。

朱叔胆小如鼠，让来弟这么一吓唬，真是“瘌子当和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