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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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区域。

十一点十分，已经离逢魔之时过了将近十分钟，百鬼仍没有出现，这时候它们本应该在出发地踏出脚步来到前沿。其它区域的百鬼经过查探以后也已经开始夜行了，唯独第五区域的，迟迟不见动静。

“第五队百鬼，为什么还没来？”

“也许没穿好衣服吧，你出门前不也穿好衣服梳好头发，还看个镜子十几分钟，磨磨蹭蹭的喊你老久才肯走。”

“这种时候你就别说这种话了，看看场合。”

“你昨晚梦游下来我的房间说要和我一起睡的时候也没看场合。”

清水川澈听着对魔科成员们奇奇怪怪的对话，缓缓走到2号的身边。每个人穿的制服都一样，唯一能辨认出来的只有发型和身高。

他心说是有个魔鬼帮你们挡住啦，要不然你们面对的就是最强的第一队了。哪有现在这么轻松，可惜魔鬼也挡不了太久，待会儿你们还不走就要吃到苦头。

“百鬼会晚点么？”旁边的22号木村久秀忍不住问。

“不会的。百鬼夜行从来没有晚点过，只有早点。无论是作为预演的5月15日还是正式的7月15日，都是这样。所以全东京的学校放假都至少会在7月12日前，以确保本校的学生们假期结束后能全部平安。”2号回答，“但是今天，有点古怪。”

“好吧。”木村久秀沉默了。

本来他的心情极度紧绷着，十一点就是生死线般的存在，他还想也许过了十一点自己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对魔科的大家也应该是这样想的，可白白等了十分钟，凶恶的百鬼不见踪影，不免有些疑惑。

那么信使呢？他望向一旁半蹲着的年轻人。

刚才2号介绍过这个年轻人是最上级派来的信使，将一同参与行动。信使这个称号往往出现在各种重要的场合中，带着重要的消息。久秀忍不住想着，在他带来的消息里，会有百鬼延时的解释么？

最上级派来的信使清水川澈，这时候正蹲在地上用手指偷偷画圈，心里在盘算着怎样才能破局。

“信使大人，给您。”

手里塞过来一瓶水，抬头看到一头黑发的22号，川澈愣了一下：“谢谢。”

“信使大人，可以问问您的年龄吗。”久秀蹲在他旁边，盯着东京塔的方向，“有点冒昧，但是我觉得您的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

“我么？”川澈停止画圈，想了想回答道，“17岁，快要18了。”现在的他被月夜见伪装过，简直跟原来的清水川澈判若两人。

唯一没有改变的只有年轻，面貌可以伪装，骨龄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我也是17。”木村久秀说，“我可以问问您，行动是怎样的吗......会死吗？”

“这样的大行动应该还是第一次，我也没有经历过。”清水川澈根据已知的信息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真年轻。”久秀由衷的说。

“你怕死吗。”

“不怕。”久秀摇了摇头，“人总是会死的，书上说死亡也分很多种，有轻于鸿毛的也有重于高山。”他轻声说，“我希望我会被人记住，那样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我不想做活着也没人记得的人。”

“你会好好活着。”川澈说，“不要轻易动那个念头，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谢谢您，我会的！”

2号走了过来，也蹲在川澈的身边：“信使大人，一号暂时不在，对魔科的指挥权由我接管。第五队百鬼估计出了问题，也许它们在谋划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刚才商议后，我们决定主动出击，信使大人，您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川澈站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做好准备吧。”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