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曲梅花葬火海(1/3)
眼下天耀边关又吃紧,但是皇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从没有动过脑子,思考如何作战。对于他而言,兵不够,就去民间强征;粮草不够,就去民间强征。
“朕打仗还不是为了他们?他们不出人出钱,朕拿什么跟人家干仗?”此前宰相劝皇帝不可借着战争之名横征暴敛,皇帝大怒,如此回应。
之后,便换了一个宰相。
今日,许多武将都回到京城上朝。他们倒不是要启奏战事,而是在边关吃了败仗,丢了城池,又不思反击,就找了借口龟缩回京城。
皇帝虽然敢把宰相撸了,但是不敢得罪法门。听风去哀批评他,他也不恼,只是说“风刑主言重了。哪有一劳永逸的事,国与国之间,打打仗,很正常。”
风去哀一双凤眼平压,威仪却不收敛,淡淡地说“战事不涉法令法条,法门不干涉。还望各位将军好自为之,不得屠杀已降城池中的天耀子民。否则,法门绝不袖手旁观。”既然举城投降,便是天耀子民,不可杀害。
与这帮人说什么治民之道,谈什么良心和报应,都太遥远。直接使用法门的威迫,更有效地遏制他们的滥杀之心。
风去哀话音落,一阵肃杀之气扫过庙堂。皇帝偷眼看了一下文武百官,撞上风去哀的眼神,又赶紧看向金銮殿的大理石地面。“风刑主说的有道理。天耀和法门休戚与共,自然事事该与法门商量,听法门的意见。既然大地动是白霜月带来的,那么,就和风刑主无关。日后诸位莫再被奸人挑拨离间,中伤天耀的刑主。”
聂欢听了,几乎作呕。法门伫立七百年,天耀不过两百多年,法门何来与天耀休戚与共?不过,风去哀用眼神示意他无需反驳。
退朝之后,三人骑马回法门。聂欢三番五次望着刑主,欲言又止。
箫沐青看在眼里“聂刑执,你想吐吗?”
聂欢无奈地说“不是……”
风去哀笑了,说“聂刑执,有话不妨直说。”
聂欢这才说“刑主,近来天耀边关战事咬得很紧。据一些在边关查案的密驿说,天耀大势不妙。”
“何以见得?”风去哀勒住马,三人在竹林之中停下来。聂欢接着说“密驿回报,这一次对战的戎赵国,来势汹汹且后劲十足,无论是短兵相接还是持久耗损战,天耀都惨败。好在戎赵国目前还是个小国,天耀家底丰厚,所以至今未打到京师。但边关已经倒下一大片。”
“谁在守边?是天耀最好的将领吗?”风去哀平静地问。
聂欢摇摇头,说“天耀打仗最厉害的上柱国将军,因为打仗时没听皇帝的帝令指挥,私自行动。虽然打了大胜仗,但还是被皇帝以叛变为名除掉了。上柱国将军全家抄斩,五十多口人连一条头发都没留下。”
“整个天耀,就靠这一个上柱国将军么?”风去哀皱着眉问。
聂欢面色有些尴尬“镇远侯也是常胜将军。不过……”
风去哀察觉到聂欢神色不对,问“不过什么?”
“他脾气暴虐,数次在天耀伤及平民,又犯下屠降大罪,被先刑主下令斩杀了。”聂欢瞧了风去哀一眼,缓缓地说。
“该杀便杀,功过不能相抵。天耀的水土和父母养育了他,朝廷给他封官加爵,富贵荣华,子民给他无上的尊敬和特权,已经是奖赏了他的。屠降之罪,不能因功相抵。”风去哀冷冷地丢下一句。
聂欢点点头“当时先刑主也是如此论断。所以无间狱里还有一位大将军。他也是凌暴军中,坑杀了许多新征之兵,被法门押入无间狱。前一段时间,唐顾北作乱,皇帝趁机把无间狱里许多人放了出去。但是没有放他,估计早把他忘了。皇帝只放那些给他搜刮民脂民膏,陪他肆无忌惮寻欢作乐的人。”
风去哀瞳孔收缩,口中平静地说“都该死。”
箫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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