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中 永别深圳揪心难言 送走心肝如同断命(3/7)
地哀求。
晓星叹了数次,蓦地两行泪掉了下来,擦了泪,她盯着盒饭平静地回答“我谁也救不了,我当妈的连儿子都救不了。他的心结在他,不在我。我要再跟他有瓜葛,我怕自己也活不成了。从那回转让铺子被他打满脸是血、差点瞎了之后,我对他就死心了。这些年我俩过的是啥日子、他喝了多少酒、打了多少次我和娃儿,大你是亲眼看着的。你让我救他,谁救我呀?谁救成成呀?”
啜泣了几下子,晓星擦干泪又说“要再不走,指不定多久,我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了!现在,我庆幸我还没走到他那步,我要跟他一样了,这个家就彻底毁了。”
这句说完,晓星单手捂脸又轻声哭,老人抿嘴默默流泪,在外偷听的晓棠靠着墙亦气得淌泪。学成慢慢地嚼米饭,好似没有听到这些话似的,童真纯净的脸蛋,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晚上八点半,马桂英下班回家后,跟父亲和儿子聊了会儿天,抱了抱漾漾,最后拎着折叠床去了晓星家。这是晓星在深圳的最后一晚,她必须陪着。她俩个从初中上学要好到现在,友谊不淡于亲情,桂英没有多少分离的悲伤,只是晓得她的生活从此将失去一部分,好似人失忆一样失去一部分,好像肌肉被撕掉一块不碍事的一般。
马桂英和包晓星的人生相交甚密、相处甚久。上学时她俩常分享干粮酱菜、共享零花钱,到深圳后她俩同住一屋、同穿一裤,结婚后她俩互相鼓励、互相扶持,当妈妈后一起分享生育、喂养的经验和趣事,有了二胎又开始互换小孩衣服玩具用品……最难忘的还是青春年少时、初来深圳时、苦中作乐时。这些年工作和家庭占据了她时间的大多数,与晓星约会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每每见面,必是欢天喜地的,好似与另一个自己见面一样,哪怕是想起即将见面亦是兴致勃勃的。往后没有晓星的日子里,一切如旧,怕只是添了不少残缺。
这头桂英刚走,致远又回来了,老马瞧着惊讶又好笑。中年人在家里巡逻了一圈,见女儿睡了、儿子写作业、丈人看电视、妻子没踪影,于是走来问。
“爸,英英还没回来?”
“回了,又走了。搬着小床去星星家了,说是明天一大早要送她去高铁。你咋又回来了?”老马见致远最近找工作心不在焉的老往家里跑,不免生出一丝的不待见来。
“呃……我也是想着晓星明天走,问问英英几点的车,顺便送送她。两家来往二十多年,怎么着也得送一送。”
“你直接给她打电话呗!”老马这句嗓门有点大。
“哦……行,我待会打。”
许久无话,致远坐着尴尬,跟丈人儿子告别后,回了出租屋里。仔仔听声知爸爸走了,好事地出来问爷爷“我爸干嘛来了?”
“找你妈呗!”
“我发现他俩最近好逗呀!我爸老找我妈,我妈老是不在,看着我爸孤零零地没见着人好可怜呀!找了一回又一回,跟渡情劫似的,也不知道提前发个信息问问我妈在不在家。”少年人嘲笑中年人。
“哎!谁知道他一天天的寻思啥呢!”老马一叹,翻了个白眼。
“问我作业也问得三心二意,三句话两句不离我妈!”
“哎!跑来也没事,看着人心烦!你说你爸找工作,找了这么久没个眉目,你钟爷爷问我,爷都没脸回人家,又不好催他逼他,一催一逼你妈回头又骂我!他可好,大事没着落,为这小事一趟一趟地跑,来来回回的好意思吗?面薄不好意思住家里,在外面租房子两个月了,我看一时半会呀还是没个交代!”显然,老马对女婿找工作的事情失去了几分耐心。
“爷爷你别那么说!你一会说男怕入错行、择业不要仓促,一会又说我爸还没找到工作、没个交代,到底找工作是要快还是要慢?你要是我爸爸,你多久能找到工作?”少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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