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下 摔碎眼镜少年半瞎 铺天盖地疫情爆发(6/8)
高散光真的很少见,这属于需要定制定做的镜片,我们销售这里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您能等的话可以先交定金,年后我们上班了第一时间通知厂家发货。”店员跟网络客服一般打着网络官腔。
“你们年后哪天上班呢?”
“我们店里是大年初七正常上班,工厂会晚一点儿,初十上班。”
“大年初十啊!”钟能错愕,他抹了抹脸,而后又问“那交了定金,万一……我们着急从别家店买了,你这定金能退吗?你看我娃儿是个学生,着急着用镜子呢!”
“如果厂家那边没有发货的话,是可以退的——全额退定金。如果说厂家年后发货了你们这边又不要了,那就退不了了。”
“哦这样啊!行,行……”钟能点点头,而后询问仔仔“要不咱在这儿先交定金吧?”
“可以可以!”仔仔点头认同。
少年眯眼打开二维码,扫了码交了钱拿了定金条子,两人回到金华福地时已经晚上十点了。老马留钟能在家里休息一晚,钟能以明天天气预报说下雨、家里衣服没人收、晚上没人锁门、明天不带饭没地儿吃饭等等诸多理由执意要回去,老马于是亲自送他下楼,并为他招来一辆出租车付了钱送他上车。
再回家已将近十一点,爷俩相坐无言,在餐桌上喝水,计划今后一段儿没有眼镜的生活。爷孙正聊着老马听见漾漾房里有动静,跑过去开了床头灯一看,原来漾漾刚才被钟能仔仔回家的声音吵醒了,一直在床上翻滚卷被子。老马为她盖好被子,小人儿故意掀开被子。老马再次为她盖好被子,她再次踢开。老头不解,于是怜爱地悄悄问“我娃儿咋了么?”
漾漾不理会,依然在踢被子。
“我娃儿咋了嘛?有啥话跟爷说。”
小人儿停了脚,将头埋在爷爷宽大的衣服里。
“咋了,有心事吗?是不是要爷爷给你讲故事?”
漾漾一动不动。
老马俯身凑上前问“乖乖,咋了?快十一点了,你还不睡?”
漾漾缓缓转过了头,一手抠脚一手扣嘴,两行热泪在黄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而后她小声朝爷爷开口“我要我妈妈!我要我妈妈!爷爷,我爸爸妈妈去哪儿了?爷爷,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猝不及防,老马被连环问得眼痛鼻塞咽喉哽住,一时说不出话。仔仔靠在房门口,也耷拉着脑袋无限深沉。老马在暗光中咽了好几口的唾沫,良久,闷叹一声道“宝儿,今天晚上跟爷爷和哥哥睡一个屋子好不好?”
“嗯。”小孩伸出两手要抱抱。
“那你是睡哥哥床上还是睡爷爷床上?”
漾漾指了下爷爷的胸膛,老马用鼻子重重地吸了下气,抱起了漾漾,关了夜灯和房门,将小不点儿挪到了自己床上。照看漾漾睡好,而后锁上大门,关了客厅的灯,爷三个藏在一间温馨小房里。仔仔和爷爷聊着明天怎么找眼镜店,漾漾在边上一边偷听一边揉眼睛打哈欠,没多久便张嘴睡着。老马见她睡着了长长一叹,想起远在西安医院里的英英致远还有儿子兴邦,心酸难耐。这一夜,老头又是失眠抹泪、噩梦循环。
昨夜老四老五、桂英兴盛他们都回宾馆休息了,何致远和老三马兴才守夜。前半夜兴才守着,后半夜换致远守夜。百无聊赖间男人上网浏览,发现大事不好——湘北市乃至整个湖南省出现新型病毒,毒性烈、传染强。一夜之间,几乎所有可接收外界消息的渠道无一不在传播、谈论湘北病毒。
原始社会,人们沟通重大信息靠呼喊、靠火把、靠烟雾、靠简单约定的某种信号;农业社会人们传播重大讯息靠张贴布告、靠敲锣通告、靠流星马报、靠狼烟飞鸽或书信传递;步入现代,人们开始依赖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新媒介获取重大资讯;而在网络时代,人们接收和传播信息的渠道只有一种——手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