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上 不如意打梆唱戏 悔多情写词发诗(2/4)
么一段加粗加黑加大的话“除了生成,我别无所见。不要让你们自己受骗!如果你们相信在生成和消逝之海上看到了某块坚固的陆地,那么,它只是在你们仓促的目光中,而不是在事物的本质中。你们使用事物的名称,仿佛它们有一种执拗的持续性,然而,甚至你们第二次踏进的河流也不是第一次踏进的那同一条了。”
“仔儿,这啥意思呀?你文化比爷高,给爷讲讲!”老马捧着书潜心求教。
“这你也感兴趣!逆天了——我的爷!这是哲学!希腊的,hilohy!”仔仔戳戳指指,透着嘲笑。
“啥色非?”老马眉上的皱纹拧成了一团乱码。
“就是哲学!所有课程的终结!”
“啥意思?”老马依然不懂。
“哎呀我也不懂!哲学很高深的,这是我爸的书,你等我爸回来去问我爸吧!反正我不懂!”
“可惜了,爷没上过学,连你们这简体字也认不全。”老马说完依依不舍地将那一页折了起来,合住了书依然念念不忘。而后爷孙俩在淘宝挑扇子挑了许久,最终挑了把跟诸葛亮一样的羽毛扇。
“这不漏风吗?”仔仔一边付账一边质疑。
“这要走风,那鸟还能飞吗?”老马指着天发笑。
“哦那倒是!”仔仔说完也憨憨乐了。
爷两个正笑着,电话来了,是马兴盛。老马踱步去阳台边接老二的电话,无非是中秋的问候。
待爷爷走了,仔仔躺在床上,从枕边取出了舒语送他的计算器,摸了又摸闻了又闻。而后放下计算器捧起手机,盯着她今天发的四张图片四句诗词品了又品念了又念,早烂背于心。不由己控,仔仔在他们三人的群里发起了话,主题是中秋、假期和作业,那头的胡汉典刚好有空打字打个不停。沸腾的微信区引来了顾舒语,没想到刚放学正在床上忧伤的她,无意间凑热闹回了几条,何一鸣不由地躁动地憧憬起来。
和家人前所未有地分别那么久,倍加思念的钟雪梅等这天的课程一结束,先给弟弟打电话。问他此刻在哪边、爷爷做什么、妈妈做什么、放了几天假、布置了什么作业……昨晚收到孙女礼物的钟老汉从孙子手里要过电话,甜蜜地指责孙女乱花钱,爷俩为这个笑嘻嘻地拌了半天嘴。
昨晚吃完饭,从快递柜里取出快递的钟能一看是雪梅给他和学成买的衣服,老人家捧着衣服在镜子面前看了又看,竟看得老泪纵横。一生没个贴心的女儿,老婆子走得又早,晓星虽孝顺可毕竟是儿媳妇,幸好幸好他有梅梅。高一暑假孩子跟着同学发传单只挣了三百元,自己舍不得花给他买了个结实耐用的水杯;高二跟着她小姨和桂英姨去香港玩,回来给他买了双鞋底厚实的运动鞋;这回上大学出去才一个多月就给他买了身衣服寄回来了……
这些年儿子钟理忽视的关怀和儿媳晓星不方便给的照顾,全被梅梅这么个女娃儿填补了。钟能所需非多,细数起来极少极少,可怜只有这么个孙女懂他——腰疼了娃儿给他捶腰按摩、头发长了定期给他推发、每回梅梅出去买菜总挑他爱吃的、不舒服了只有梅梅惦记着给爷爷拿药催爷爷看病……钟能自己对自己忽略的,雪梅总记得。懂事的娃儿呀!舍不得,真是舍不得梅梅离开。不过钟能心底是欢喜的,只有梅梅离开了,这一家子才不会拖累她。
其实钟雪梅早知道妈妈上班了,也清楚她一个人打着双份工,她的坚毅一定是有原因的——爸爸一定又打妈妈了,而且打得很重——雪梅如此猜测,要不然向来犹疑又顾家的妈妈不会一下子扔下铺子变化这么大。
其实这几年,她设想过妈妈和爸爸离婚后的样子,她觉得她完全可以接受,只是不知道弟弟如何接受。如果离婚了,妈妈可以独立出来,靠她完全能够养大弟弟,且是在自由而健康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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