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大结局(一)(1/4)
耳边有呼喊声。
声音令人肝肠寸断。
嗓子很疼。
像被人从中间切开了一个口子那样疼。
宴清感觉自己仿佛在一个黑暗的甬道里走了很长时间。
看不见丝毫光亮。
只能听见一些字句模糊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走到一处分叉的地方,然后停了下来。
前面有两条路。
都漆黑看不见路,不知通往何方。
她正疑惑要走哪一条路时。
一股力量,将她推向左侧的路——
宴清眼睫颤了颤,慢慢睁开双眼。
一片朦胧。
她眨了好几下眼睛,视线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冷调的节能灯光,病床,不甚好闻的消毒水气味。
和一些熟悉却陌生的脸。
没有暴雨,没有雷电,没有游轮。
她却仍处于天旋地转中。
“三儿,你醒啦?”
“爸,三姐醒了,她醒了啊!”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被围在病床边人们的惊喜声中,她只觉得吵闹。
节能灯的光刺过来,宴清想闭上眼。
一只手遮住射进她眼底的灯光,低磁而温柔地问她“宴清,你还好吗?”
有水注入杯底,音调越蹿越高。
病床的高度被调高,为了让她坐起来。
杯子递到她手边,大姐宴柔的语气小心又欣喜,“睡了这么久,一定渴了,来,小清,喝点水。”
宴清的两只手,下意识抬起来。
她手指颤得厉害。
“我来吧。”
祁越接过水杯,杯子贴近宴清唇角,“喝水吗?”
宴清转头,看向他。
那张与霍骁一模一样,又或者说,是霍骁与他一样的脸,平静地接过她的目光,向她颔首。
宴清喝了口水。
祁越放下水杯。
“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宴弋说“你看,我把谁带过来了?”
他说着跑出病房。
不一会功夫,跟他一起进来了两个人。
宴清侧眸,看见她的二姐宴雅,还有她的父亲,宴建国。
两人看见她醒来,都愣了愣,前者好像想要露出笑容,却又在她的注视下皱了皱眉,撇过头去。
后者松了口气,他看上去,说不上高兴还是淡漠,常年当中学教师的人威严惯了,不苟言笑已经变成贴在脸上撕不下来的面具。
此时此刻的模样,好像已经是他最为温和的时候。
“爸。”
宴弋拽拽宴建国,“我姐好不容易醒了,你说点什么呀。”
宴建国看着宴清,嘴嚅嗫了半天,最终能说出来的,也不过是“醒过来就好”。
宴弋还想让宴雅说几句,宴雅根本不搭理他,无奈之下,宴弋只好说“姐,这次你生病,基本上都是祁越哥前前后后给你帮忙的,是他给你动的手术,把你脑子里的东西取出来的,做完手术后,他主动帮你付医药费,天天衣衫不整地就在你病床旁边陪你……”
“什么衣衫不整,那叫衣不解带。”宴雅听得嗤声,“读了十几年书,全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哦哦,衣不解带,衣不解带。”
宴弋迭声应是,他还想再说点祁越的好话,宴清开口了,“大姐,你过来。”
“欸。”宴柔连忙来到她床边,“怎么了三儿?”
宴清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辛苦了。”
“我是你姐姐啊。”宴柔怔了怔,随即眼睛微红,“你干嘛跟我这么客气啊你,傻三儿。”
宴清笑了。
她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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