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62.向死而生（2/3）

皇子也朝着她笑问道。6网

“我有话想对你说。”两人相视着走远。

留下阿西仍在原地狐疑道“父君，那不是娘亲吗？她是不是娘亲，她为何不认得阿西？”

回答他的是更深沉的沉默。

阿西像是忽然弄懂了什么，他撒开了腿欢笑着朝两人追上去。他找到娘亲了，就算娘亲不认得他也没关系，只要他认得娘亲就好了，不是么。

“衡殇，这是退婚书，对不起。”她不能嫁给他，但这话她始终都说不出口，只因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是他陪着自己度过的。她在天壑大陆最后的时日也是他一直照顾着，虽然结局不尽完美，但她还是很感谢他给予的温暖。欠他的婚礼她也补了，自此后他们将各归各的生活，她也不再欠他什么。

“我知道，当年救你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你不欠我什么。还有那场婚礼，虽然我最终没有娶到你，但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谢谢你。”他眼中流下泪来，为这段无法开花结果的感情，也为那些永远也无法对她开口说的话。

他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哪怕是这样，只要她还能活着，于他来说就真的足够了。他忽然明白也体谅了那人当年为何会那么做的苦衷。他将梵音搂在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低声道“其实当年我将你从映月阁中救出来的事是扶桑通知我的，我知道你忌恨她，但在那种情况下入了凡界之人都是必须要忘记自己真实身份的，连法力都不能用。我不是要为她说话，我只想告诉你有权知道的事实。为此她将要受到天谴。在她心中难道真的就一点没念着你们曾经的情谊吗，还是说她只是太爱一个人了，才会爱到没了自我。”

他叹息道“如果放下过去能让你快乐，我希望你能宽宥自己。去找他吧，我给你备了份礼物，你会喜欢的。”

他松开她，朝她越走越远。他已经放下了，那一世他用尽全力去爱她，就已圆了他一个美梦。

于是，她在花树下看到了那个久违的人。他仿似早就站在那里，听他们告别后才盈盈笑着张开了双臂。梵音也在笑，她踮起脚尖，朝那人飞奔而去。直到扑入了他的怀中，她还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未曾醒来。比翼鸟二皇子，也就是北魏太子苏映寒揉了揉她的墨发，似宠溺似疼爱，拥着她的手微微颤抖。在这场美梦中不愿醒来的何止是一个她。

“紫苏，我就知道是你，你一定会回来。”她将他拥得更紧了些，怕太过不真实，“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死。我不止害你灵力尽失，更害你为我死了两次，你明明知道从前的我对你有多坏多残忍，你为何还要救我，你是想害我内疚吗？我是内疚了，我此生都不能原谅自己，所以如果你还想娶我的话……”

“我不能。”她的话被他截断，“如果你是因为内疚的话，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他的话让她有一瞬间的怔忪，“我知道你不爱我，我更不想勉强一个不爱我的人和我在一起，我接受不了这种残缺的爱。我曾经爱过你，也用尽全力让你爱上我，但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我耗光了对你的爱。爱情不是一味付出，也不是一味索取，但凡是不平等的爱最后都会耗尽。所以我放了你，也放了自己。”

泪，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知道这般残忍的待她自己很心痛，但他必须这么做，这是他想要的解脱。他不忍看她哭，可他又很开心，至少有一次她的眼泪总算是为自己而流。那么此生他也不算白爱她一场。

梵音，不要哭，你一哭我就心碎了。我知道我的爱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所以你就当是我先放的手，那样你就不会有负罪感了。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一定知道那些我不曾说出口的话，对不对！

“原谅他吧，也原谅你自己，我想看着你幸福。”这是他给她最好的祝福。

原谅谁呢，他们之间又谈何原谅？她望着远处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