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她的生死(2/3)
后的蓝色辇驾里正坐着三公主和四公主及十一皇子,其余人又在之后的辇驾内。太子正在禁足,大皇子不胜酒力,早早就退下回府,眼下就剩下一堆骄奢淫逸的公主,闻及此事,众人惧是一惊,三公主仰靠在辇驾的软垫上,瞳眸微瞌,懒懒地逗弄着她怀里的鹦哥儿。四公主惊惧地回望着三公主,将怀里已经熟睡的十一皇子搂紧,她们虽然只相差一岁,但她从来未曾看清这位三皇姐的心。看着这如春梅绽雪,清丽逼人的温和娴雅女子,实则最是神思无常、变幻难测。她隐隐觉得这位皇姐是有些在意司相的,否则又怎会刻意羞辱宁朝夕,在别人的婚礼上醉意阑珊,迟迟不肯归去呢?!可若如此,那么宁朝夕中毒,又会否与赐予的那杯酒有关?那杯酒并无奇特,他们也都喝过,四公主沉思片刻,方觉得莫管闲事为好,今夜之事又不止她一人所见,三公主圣眷正荣,她又是一个失宠的答应所出之女,人微言薄,不敢轻言得罪。
直至辇驾的马车声“哒哒”响起,夜色又终归于寂静。
天城街背离着皇城门已渐行渐远,街道两边的店铺门户都打烊掩紧门窗。冬日夜色漫漫,寂静的街道上只闻马蹄声铮铮,惊破了天幕下悬沉的胧月,乌云蔽天,繁星黯淡。
细长的指骨分明,勒紧缰绳的手腕刚劲有力。一袭玄黑色翻毛大氅拢在肩头,将他束冠的乌发衬得如云绸般顺滑,又如上好的丝缎般透亮润泽,犹如点点繁星泼墨在水泽里。大氅下被风吹乱的衣角只显露出他尚未来得及换下的大红色暗纹蟒袍,缎黑的皂靴夹紧马腹,竖耳倾听着马蹄声由远及近,参差不一,显是来了不少人。
“主子,您先走,待奴才留下去会会这不速之客。”流锦请示道。天城街位及皇宫以南的主要出口,是入宫的必经之处,其余侧门皆在夜间便关闭。今夜守门的是御林军统领段晏,皆因禁军调出了一部分去保卫西凤帝。他们若要继续往前势必会碰到人,只有往后退,不出百米便是城西的玉锦街,玉锦街商铺林立,道路交错,阡陌纵横,想要脱身自也不难,再不济,兵行险招也总比守在原地被人抓个现行的强。
司夜离按了按玄鞭,抚摸着棕色宝马上一鹫白色毛发,爱怜的拍了拍。静敛的眸中晦暗难测,一贯的云淡风轻道“灰绒,你怕吗?”
宝马灰绒似感应到主人的问话,不在意的踢了踢铁蹄,好似不管前方有多大的风浪,它都能护着它的主子闯过去。
司夜离抿唇轻笑道“看吧,灰绒都如此淡定,我又怎好退缩?!”
流锦看着这匹倨傲的汗血良驹,再看了看坐在马鞍上沉着淡然的主子,伸手抚了抚额。这个灰绒是被骄纵惯了,胆子大的能撑天,可主子怎能随意就听那头畜生的话,做这么危险的决定呢。流锦觉得如若不是天色黑,恐怕他额头的冷汗都要被同僚看到了。可再转念一想,幸好颜九那个丫头先行一步,否则她那张嘴指不定要到处宣扬,届时弄得人尽皆知,他脸皮又薄,往后还怎么在她面前抬得起头来。
司夜离自然是清楚流锦的顾虑的,也深知他暗指的兵行险招是指什么,不是他不想退,而是不能。来人往这边赶的风急火燎,显然是已经收到了情报,也确定是他。这本该是万无一失的计策,除了他身边之人又有谁能将消息透露出去?可他又确信他的亲信不会透露一个字,那么能在他身边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又暗中派人盯着他的,除了他府中之人,再无其他。上次他的破敌大计最终被宁浩用去,也是有人泄露,他正好一直在怀疑那个人是谁的人,也放过他一次,若是再不知悔改,那么他势必将铲除这颗毒瘤。
马蹄声泫然而止,坐在马背上被众人簇拥着的翩然男子,凝眸肃然回望着这边,深邃的眸底漾着抹寡淡的笑意,似讥非讥道“莫舒,本王有没有看错,该不会是本王老眼昏花了吧?”
凤景行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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