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命如草芥(2/3)
,却是又不能不听每日的朝会。她的出现不止是为他解围,也是想要旁敲侧击他的烦闷。虽然风吟殿中有菩桃在许多事都被挡住传不出去,但他近来却是越发的酗酒,难免就会走漏点风声,这事若传入魏帝耳中,少不得大发雷霆。
这般细小的动静却是打扰到了睡着的人,他睁开眼,眸中清明,到不像是真的睡了,如今醒来看到面前的人也无甚惊讶,反是有点无视的味道。他不过才小憩了会,手中还有许多国事都未处理,便从芸罗身边走过,径直往案台前去。
芸罗被他无视的很彻底,心里徒生起一股怒意,她的好意他从来都看不到,她为他做的他也是不屑一顾,究竟是她做的不够,还是他故意不明白?压了压心底的怒气,芸罗又重新将醒酒汤端上,言笑晏晏道“殿下,这是阿罗亲手熬的醒酒汤,还望殿下能喝下。”
翻看公文的指骨倏然停住,苏映寒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再看向芸罗时眼底却多了分冰冷。他就那么看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他素来不讨厌聪慧的女子,但要看女子的聪慧用在何处,若是她真的懂他,自然不会明里暗里的暗示他她知晓他的心思,这种聪慧只会让人厌烦。连他父皇母后都不敢去管他的事,她却私以为能掌握得了他?
苏映寒没什么心思去应付她,也懒得猜测她的心思,冰冷下着逐客令“若无他事就请自便。”毕竟芸罗身份与旁的女子不同,他言词中也存着几分隐忍礼让。
他这么说芸罗也是无趣,但显然她并未生气,又或者说她的气能发给全天下人,但不会发给他,因为在他面前她已善于伪装自己,收敛自己。将醒酒汤置于一侧,芸罗忽然用小时候的称呼唤道“大哥。”她顺了口气,闭眼说道“阿罗记得小时候尚未进祭司院前大哥也曾陪我一起放过风筝,那时候阿罗陪在大哥身边,有什么话大哥不愿同旁人说却会和我说,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为何反而变得生疏遥远?”再睁开眼时她一允不允的看着他,妄图从他眼中能看到过去的影子,但他的眼底还是一片清明,无波无澜,什么都不复存在。
他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他仅仅只给她回复了这几个字,但若提起过去,他和她又何曾亲近过?不过是她非要赖着他,而她所知道他对她说的事也不过是旁人都知晓罢了,怎的到了她这边就变成珍贵回忆了?苏映寒没打算同她一起去回忆,她说这些无非是又想套他的话,在他这边耍任何计谋都没什么用,他是不会对她说任何心事的。
见她赖着不走,他手中的奏折啪一声被合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怒。这次北魏大败,许多后事需要他去处理,不止是心烦未能替她报仇,更重要的一点是此次北魏损失惨重,这笔账不单单找个人杀了就能止歇,还要面对各国的伺机而动,这些国事扰得他夜不能寐,这才复又遣了菩桃将酒拿出来。芸罗自诩为懂他,可她又懂什么?当真可笑。
他挑眉看着她,愠怒道“本宫有许多事需要处理,不知大祭司还有何事要禀?”他这句言词就将二人身份提到面上来讲,惹得芸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是怎么了,看着气氛不大对,寒儿可是欺负阿罗了?”远远地声音自殿门口传来,将殿内怒张的气氛给稍缓下去。说话之人便是魏后,在她身侧的还有魏帝。众人见之纷纷行礼。
稍倾,帝后落座,殿内便多了伺候宫人,既有约束,苏映寒自收敛怒气,只是神色间显得恹恹。帝后过来无非就是找他们唠唠家常,近来魏帝将国事都交由他去处理,闲暇时多数,陪着魏后时日较多,夫妻二人到是琴瑟和鸣,看得芸罗好不羡慕。
虽说这次苏映寒在对待西凤上败落,但北魏与西凤素来都有过节,西凤实力本就在北魏之上,胜负又岂能全怪在他身上,魏帝既放手也不会在这时去训斥他,当即绕过这个话题,喝着宫女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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