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命如草芥(2/3)
这次之所以会被西凤大败,是因为军中混入了西凤的奸细,可有此事?”
“是。那个阿月的小子取得了舅舅的信任,若非是他的计谋败露我军又怎会一败涂地,而这件事除了他一个外人,余下的人全是阵前才知晓的,且知道全部的就他和舅舅两人,除了他还有谁?”
魏帝叹息道“可惜了,是个有勇有谋的良才,就是不能为我们所用,这件事你尽快处理好,莫要让西凤的人将他给救了。”抚着指尖的扳指,魏帝的面色略有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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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冷的地牢中,阿月趴在草堆里,她身上大大小小有许多鞭伤,连着被打了三日,又在森冷的地方待着,寒毒又隐隐要发的事态。她尽量不挪动,只浅浅呼吸着,减少身上的疼痛,旁人看起来还以为她近乎死了。他们除了鞭打她让她招以外,也不给她吃食,甚至连滴水都没有。干涸的唇瓣起了层皮屑,起初她还会陷入梦境中,恍恍惚惚的想起过去,梦境凌乱,似乎有声音在不停叫她的名字,那好像是纳西的声音,可他叫的却是小七。她恍然想起纳西是不会知道她叫小七的,可不是纳西又是谁?或许是想的多了,她竟开始变得越发清明起来,她总要想个办法才行,这么下去只会被打死,他们是不会听她说任何废话的。
悉悉索索,牢门的铁链忽有响动,紧接着便有两个着侍卫服的男子踏入草堆,先是查看了看阿月是否还活着,拿脚朝着她身上揣了几脚,阿月吃痛,便微微蜷缩起身子。他们见她还活着便由一人拽着她衣领,将她的手反固定在身后,另一人自手中端着的水喂给她喝,那人曲起两指捏着阿月下颌,迫使她张开嘴。他们力气极大,阿月挣脱不开。她其实是很渴的,初沾到水的那刻便如汲取到了力量,贪婪的想要更多。但他们动作粗鲁,给她灌水的力度太猛,她才刚喝了一口便意识到不对,如果只是单单的拿水给她又何至于强迫着她喝,这水莫不是有问题?她想要挣扎,但更多的水自她的脸颊边流入到衣领中,侍卫许是不耐烦,调整了姿势,掐着她的喉咙,逼着她仰头将一整碗水都灌入。见她不停地咳嗽,这才放开她,满意的继续锁好牢门转身走了。
阿月被他们推在草堆里,她抬手抚上被掐痛的喉咙,喝进去的水已然吐不出来,她知道这水有问题,却是不知究竟会对她怎样。
斜对面地牢中锁着的苏映抑坐在自己床头露出森冷的微微笑意,他在这里这么久了到是难得有个人能来陪他,且貌似还挺有意思的,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折磨他,到是让他好奇那人的身份来。但他知道没有人会回答他的,这里的都是苏映寒的人,他们不会去理会他这个失势皇子的好奇心,只要保证他活着。隔了一会,他便听到断断续续有不停呻吟的声音传来,隔着铁牢不太能望的出那边的情景,却是黑暗中有个模糊的身影在草堆里打着滚,似极为痛苦。
阿月双目圆睁,身上青筋暴起,她痛苦的抱着头,不停拿头去撞墙。身上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说不出究竟是痛多些还是痒多些,难受的紧。比起来前两日所受的鞭刑根本算不了什么,这种才是锥心的难受。她奋力抓着被鞭出的血痕,那里隐约有细小的虫子在沿着血液攀爬,再眨眼间却又不见。她双手紧紧捏着草堆,不让自己去触碰,避免伤口感染。可她脑海中如今连残存的意志都只剩下了难受,别的再不做他想。这到底是什么,水里有什么?她倏然想起早先在北魏志中看到过,寥寥数语记载着这个古老的帝国,有一种被称为神虫的东西,供奉在神坛中,是为邪恶,能消弭人的意志,直至取代理智,如同行尸走肉,到最后躯体也被神虫啃噬干净,剩下一堆尸骨。这种神虫又被称之为蛊。
她对这种国度的蛊虫并不了解,毕竟每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些特点。这些被供奉在祭司院中的蛊虫轻易不对人用,为何今日却要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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