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艺术·第87章(1/2)
一声来自深渊的呼喊,自远而近,悄悄跑到耳畔,不断地说着酸楚。双手捂住耳朵,也抵不过声音顺着两指的缝隙钻入,敲响大脑最深处。那声音回荡不息,注意地听,会发现在,这声音不是在周遭,而是在自己的脑中。
双手扯着头发,敲打着头,痛苦欲裂,想要把着声音从脑中揪出来,重重地摔在地面,摔个粉碎。
可是,声音又如何可以揪得出来?
其他的声音没有了该有的声音,独留脑中的声音在独唱,渐渐听清那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低沉无情,冷冰冰地,恰似冬日最冰冷的白雪沁入心肺,冰住食道、冰住扑腾而跳的心。
“放了我吧。”
放了你?可谁又能放我呢?
慢慢睁开的双眼,洁白的天花板没有一点颜色。高云扬从噩梦中苏醒,他已经不再向第一次噩梦时那样还会琢磨梦所表达的含义,但还是会有一丝不适。
简单洗漱之后,吃了几口妈妈精心准备的早餐,高云扬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天气阴沉,风也是有气无力的,吹在身上没有舒爽的感觉,很粘稠。如果天气预报说得没错的话,今天会下雨,高云扬抬起头看向天空,几朵白云在天边一角,他觉得白云会变黑的。
公交车来得比往常晚一些,这让高云扬有些烦躁。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高云扬坐了下来,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不知为何,醒来后,他的心中就觉得有一股气在胸腔中不断回荡,看什么事情都不爽。
后排坐着一对母女,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因为汽车颠簸,哭闹声没有停止过。旁边的一个妙龄女子,从手提包中掏出一把瓜子,旁若无人地磕起来,随手将瓜子皮丢在地上。高云扬背后的一个男人拿着电话,大声地说话,扭动的身体触碰着高云扬的座椅,让他不禁皱着眉头,克制即将迸发而出的火气。
他在压制,他在压制......他知道,他无法压制了......
“我都和你说了,那娘们和我没关系,就是你误会了,当时她脸上沾了个睫毛,我当时在给她......”
接电话的男人话还未说完,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一个有力的拳头毫无迟疑地挥向自己的面部,耳边的手机随着这股力量也丢了很远。
“卧槽!你他妈有病啊!”男人被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口中说着脏话,双手就像前摸着,眼睛睁开,只看到前排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转过身子,挥动的拳头还停在半空中。
莫名其妙被打的男人火气更涨了,不由分出,一拳一拳地挥过去,拳拳都落在高云扬的身上,奇怪地是高云扬并没有躲开,任凭拳头在自己的上落下。
车上的其他人看不下去了,在司机和乘客的阻拦下,男人停下了动作,可嘴里还是不饶人。
被打倒在地的高云扬努力地撑着身子,抬起头,看着男人。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杀意,让他刻意避开男孩的注视,随后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车中重回安静,嗑瓜子和孩子的哭闹声,都停了,只留下轰鸣的发动机声在行驶中嘶鸣。
心中的烦躁竟慢慢地停息愤怒的火焰,高云扬重新掌控自己的情绪。
对于平常老百姓而言,拆迁是最快改善生活条件的方式,拿着数额不菲的补偿款与分到的房子,喜滋滋的表情挂在脸上,久久不能褪去。
街角的小卖部围着几个老头老太太,之前他们都是前面那片平房的住户,政府组织动迁,他们的房子也算是拆迁范围。他们基本都到了退休的年级,每日除了几个人打牌就是聊闲天,即使拆迁了也没能改变,有的人还是坐公交车回来的。
一个带着花镜的老太太一边敲着患有风湿的膝盖,一边故作玄虚地对其他人说:“你们听说了没啊?咱这一片不是都要拆迁了么,你看这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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