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中元和五更(2/3)
叫她西野桑,而是娜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什么时候的事呢。深究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吧,重要的是,中元与西野已经不再是站在河流两岸微妙对峙的关系了。
中元没有回答五更的问题,而是轻松地笑着。
“逝宵酱,一起出去走走吧。”
——
和五更在一起的时候,中元总是会回想到以前的事。
为什么呢,可能是那个时候她太努力了吧,努力地过了头,觉得世界上所有的梦想和愿望都可以用努力来解决,解决不了那就是还不够努力。她掉进了二分法的陷阱中。
总有些东西是和努力无关的,而且还很多,很多很多。
当中元认识到这些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成长了这么多。那些往日的不甘,悔恨,痛苦和挣扎,她现在已经可以用更加超然的态度和心情去看待它们了。
像看着一个为了要得到母亲关注而故意犯错的孩子。
她曾那么单纯而又稚嫩地想要留住一些东西,想要拥有一些东西,到头来手中仍是空无一物,她能带走了并且真正属于她的只有那些回忆而已。
也唯有那些回忆。
“逝宵酱你还记得吗?”中元问道,“之前我们也曾这样一起走过这段路。”
这是一个颇为平淡而庸碌的开场。就像是多年不见的往昔好友,对彼此的贫乏的了解,只能让她们去翻落满灰尘的往昔。
但中元并不是这样,她的回忆没能完全停留在过去,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她,成为了现在的她的一部分,听起来可能会有些拗口,但事实就是这样。
“那个时候——”
——
那个时候五更被困住了。
舞蹈的问题像是障目的一叶,严严实实地挡住她的眼睛,所以五更满脑子都是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如何去突破这个困境。她一直没能意识到身边的中元是如何看待她的。
但这并不是理由。
人一直是处在被困住的状态不是吗?被困住才是人生的常态。挣脱一个牢笼然后陷入;另一个更大的牢笼,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谨小慎微地笨拙地,拓宽延展自我世界的广度和宽度。
舞蹈的事情只是个起因,是笔落在纸张的那一瞬,而后沿着时光的路径,画下歪歪扭扭的一道斜线。
五更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她也没有那个资格。
中元帮了她那么多,到头来他只是自私地将目光局限在自己眼前。
所以有时五更会想啊。虽然成员一直在说她温柔温柔,可温柔究竟是什么呢,她真的理解温柔的含义吗。
对别人好不叫温柔,为她人着想的心意才是温柔。
这是一个陷阱。很多人都陷了进去。
说到底,很多的事情,五更做起来并不是真的为了别人,更多的原因在于自己。她享受帮助别人时收获的成就与自我感动。好像自己真的帮了大忙,成为了别人依靠,这是她自我成就的方式,也是她不断确认自我价值的途径。
在五更看来,中元面前的她更多的扮演的是一个自私的好人。
证据就是,她让中元受了伤,并且,她还无力去治愈中元的伤势,只能任由她自我痊愈。
当然,这一切的时态是曾经。
——
中元像一个故事的讲述者一样,平淡地叙述着她们以前有限的相处回忆。
五更再次向中元道歉。说自己从来没好好道歉过。中元让她不用,说那时是真的很感谢五更,能特地来救她,那段时间因为选拔的事,自己一直闷闷不乐。
喜欢五更的事情,虽然不至于全是开心的事情,但那种心动却又失落,擅自开心擅自伤心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她不觉得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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