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谋定而动(六)(1/2)
官场老油条的技能就是无论做了多少算计你的事,见面时候依然能够客气得让你如沐春风。
李初民见到子圭上门,脸上堆着笑就像是阳光下的枯叶,十足地炽热却掩盖不住后面的死亡气息。
两人说了半天,也不过是寒暄客套,没有半句说在正题上。
子圭说:“鄙人之弟文子锡,年轻鲁莽,如有得罪之处,请李大人多多海涵。”
“唉!子圭兄何出此言。你我相识多年,情谊深厚,本来也不至如此。奈何,近日时局紧张,上头对于盐税盯得紧,公函发下来要兄弟我查......实在是为难得啊!”李初民假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将折扇在手上轻轻敲了几下。
“我文家向来奉公守法,相信其中必有误会。大人无须为难,查清楚了,也好还人一个清白。”子圭朗声说道。
“哼!”李初民心中暗自骂道:“现在还装模作样,我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嘴上却说:“知我者子圭也!不枉相识一场。这样,我让人备桌酒菜,咱两好好叙叙旧。”
子圭起身,躬身作揖,恭敬道:“大人,家中女眷托我给子锡带点随身衣物,不知能否通融我见上一面?”
“当然可以!”李初民心想,让你们见面又如何,爽快地答应。
既然是被收押,日子当然就会过得艰难。
子锡在只有一扇小窗地阴冷地牢中待了一日,已然是烦躁不安。
此时,忽然见到哥哥来,心中甚是欢喜。
忙上前来,问道:“哥,你来了!我可以出去了吗?”
子圭看此处环境,心中难过,弟弟从小养尊处优,怎受过这般待遇。
便问:“锡弟,他们可有为难你?”
“哼!”子锡气不打一处来,说:“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吃的都是些什么猪狗食。”
子圭仔细打量,弟弟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痕,看来李初民的人多少还是留着些情面。
“哥,我什么时候出得去?他们要多少钱?”子锡又追问道,他是一天也不想在此处多待,心中着急。
子圭想了想,说:“李大人的意思是,涉及到盐税的事,上头要他查清楚。大概还需要些时日......”
“不就是钱的事!哥,你替我带话出去给王管家,让他把事办好。我也好早些出去。”子锡心想,过往每任当官的来,只要提起盐税,无外乎就是要点钱花花。
既然,这次又是同样的理由,这李大人摆谱立威的功夫也做足了,花点钱,估计这事儿也就算过去。
至于上面的人,自家哥哥子圭又是胡都督看重的人,哪有什么摆不平的?
他满心期待,早早结束这不见天日的囚徒生活。
“锡弟,事情可能比你想的复杂!”子圭说。
“哦?”
子圭从袖中拿出些银钱,递给看守的衙役,说:“二位辛苦,这点花钱请笑纳。我与弟有几句家中闲话要说,可否行个方便?”
衙役讪笑着接过钱,转身出去门外守着。
见近旁无人,子圭走近低声说:“李初民那日召集各家议事,说是要提高盐业课税办团防,对待匪患......估计,他是想借此敲打文家......”
“那么,他想的就不是自己搞点钱花的事?”子锡似乎明白了,却有些疑惑为什么拿自己开刀。
“前那日,王家也遭了土匪......让王家说起话来,也少了底气。”子圭说。
“呸!”子锡啐了口吐沫,骂道:“他想要多少!这些年,早已不如从前,盐价愈高,反而赚得愈少,要不是我还有些其它路数,早就连炉上雇着的人都养不起了。”
子圭叹道:“时局纷乱,这些人想的却是搜刮钱财、争权夺利。保家护国之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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