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回国(1/2)
也许那样一个童年乌托邦一样的存在只能用来装在记忆里缅怀,当你要回去的时候,那些刻意压制在脑子里被尘封起来的东西就噼里啪啦地冒出来,浇的人一头一脸。
司闫一直是个乐天派,他擅长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不被人触摸的话就能笑出两个梨涡,谁也辨别不了他的真假。
从十岁开始,父母亲离世,他面对的只有冷漠地处理了后事的唐薛傅,还有个年迈的外公。
老人老年丧女,本来就微驮的背更是一夜之间被压弯了,所幸还留了个小外孙聊以慰藉,于是年纪还很小的司闫就不太当着外公的面表露伤心。
包括他因为车祸爆炸带来的后遗症,听到突然的响动就会惊慌失措冒冷汗的病状,除了自己,大概就是两年前那次偶然让唐宁知道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情绪都掩饰的挺好的,对谁都笑,对谁都能混个自来熟,只要是不愿意别人就不能窥探出他在想些什么。
伤心也好,难过也罢,表现出来了就会给人困扰。
没心没肺到了一定程度,他连自己都骗过去了,以为自己就是这个样的,以为自己活的一点包袱都没有。
可是唐宁亲手将这些都毁了,他清清淡淡的两三句话就推翻了他自己建立起来的乌托邦,企图将自己包起来的壳子,一碰就碎。
他恍然大悟,原来世事面目可憎,逼着他不得不生出了恶心感,甚至于急于逃开开快地方的迫切。
他稀稀松松的,强制用仇恨和憎恶将自己暂时抽离了那座城市。
还有恶毒的语言——他冲口而出的那些针对唐宁的话,说完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因为唐宁瞒了他,所以他将情绪发泄在他身上了,拒绝他的靠近,拒绝他的帮助,甚至说他恶心。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不满宣之于口,他二十岁的时候,才走向叛逆期似的将恶意给了那个人,然后带着一个薄薄的行李离开了那个霓虹闪烁的城市,切断了那里的一切联系。
“yan?!你在听我说话吗?”jian是个急性子,甚至拿手在听筒上敲了两下。
将走神的人敲回了神:“什么?你重复一次。”
“我说我们明天就出发,机票我已经让助理订好,你还有四个小时,收拾行李吧!”
这句说完电话立刻被挂断了。
“”司闫没有来的及反应,甚至多余的一句话都没说,只愣愣地看着手机上多出来的航班信息,半晌没有动。
大概酒精还是能致人醉的,不然他现在怎么会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上了飞机他整个人都还是晕乎的,jian眨着她的大眼睛盯了他半晌,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用司闫教会她的中文蹩脚地劝诫他:“失眠是病,得治。”
司闫浑身上下都不爽利,噩梦缠身再加上酒精的倾扰,难受的他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
“siyan,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有个很爱的人?你们东方人就喜欢为情所困,也不知道执着什么,一点都不洒脱。”
司闫一怔,随即脸色突然黑下来:“没有,我只是浅眠。”
jian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他,啧啧两声,漂亮的卷发被飞机窗口的日光打的金黄,她偏偏要戳别人的心窝子:“我看不是这样的,你不跟我说我也能猜出来,我还能猜出来那个人就在b城。”
她手上拿了个小苹果丢来丢去,商务机舱宽阔的过分,她好动的甚至想站起来跑两圈。
司闫伸出去拿水杯的手一顿,他的脸黑的都木了:“现在是互相拆底吗?你最新的暧昧对象我没有猜错应该也在b城。”
jian:“”
反手就是一拳砸在司闫身上:“你以为老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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