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别了,慕容鲜卑(3/4)
!”
又一人说道“可怎么看都是一群乡下人,四将军真是天上将星下凡,带着这么一群人也能立下赫赫功勋!”
“哼!”一声冷哼传来,一个老卒躺在墙角藤椅上正自打着哈欠,朝地上唾了一口。
那老卒是平郭人,原来是安辽镇的乡兵,在城外大战羯赵时,折断了一支胳膊一条腿,落下了半残身躯,四公子不忘老卒之功,安排他在城门吃饷,在棘城算是一个肥差了。
队正生怕哪里惹了老卒不快,连忙上前询问“老铁哥,你见多识广,咱们哪里说的不对,你给提点提点呗!”
那老铁却是冷傲,躺在藤椅上连眼皮都没翻一下,浑然没听见一般。
队正干笑两声,也不气恼,慕容鲜卑最重军功,寻常人仗着几分勇武,眼睛都能长到天上,更何况立过军功的,目中无人乃是再正常不过!
队正刚要离开,却见那营汉军里闪出一个年轻将军,一步三摇晃的朝这走来。
他也是颇经阵战的老兵,一瞧来人那一脸的煞气,禁不住的便是一颤,连忙行了一礼,暗叹这人手底下是有多少人命,才养了这般煞邪!
那年轻将军似与老铁熟识,一近前便嬉笑戏骂“你个老铁倒是会找地方将养!快拿碗酒给爷们解解渴!”
那老铁终于睁开眼睛,却仍是躺着不动,爱答不理道“二学子你这个阴阳怪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那人一脸邪煞,正是端木二学,他竟一脚踹上了藤椅,害的老铁差点摔下来,嘴里骂骂咧咧“咱爷们这辈子兴许就见不到了,你竟连碗酒都不舍!”
那老铁也不知怎么了,别说给酒了,便如锯了嘴的葫芦,任由二学子嬉骂,一言不发的假装睡觉,后来干脆转过身,连面都不照一下!
“知道你还有家室,离不开这里,你能安顿下来,俺们都替你高兴呢,谁也没埋怨你,你却在这里犟的什么劲!再不起身,非把你掀翻不可,你”
二学子收住了话匣,竟硬生生闭上了那张臭嘴,忽然间像足了勾栏里的小娘皮见着许久不来的恩客,一转身,抜腿飞奔,便朝队伍前头跑去!
接着便听一声长啸,前一刻还如懒汉晒街一般的兵将们,此刻竟整齐划一分列城门两端,突如其来的杀气,骇的守门卒们心头一震——这是何等的百战精锐,虎狼之师!
一片寂静,只有马蹄零星的踢踏提踏声,伴着马车的吱呦吱呦声,从远而来,越来越近。
那队正感觉周遭气氛噌的蒸腾起来,他围过猎,知道这种宁静的蒸腾,正如猎场中的海东青和狼犬,守候着主人的到来!
队正透过人墙缝隙朝前望去,识的马车前的那骑,乃是裴家大公子裴山,他引着马车在队伍前方停下,车上走下一人,三伏天里竟还裹着貂裘,这人队正也认识,昌黎郡王司马白!
司马白缓缓走下马车,朝着眼前这支兵马打量一圈,执马挺胸候立在那里的,有裴金、熊不让、端木二学、于肚儿、胜七、荣剑、柳栓柱,一营将士,都是随他转战千里河山,肝胆相照的袍泽!
那一金一白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他站在那里,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熊不让昂然一步跨出军列,双手擎着一把狭长横刀奉至司马白面前,正是司马白砍翻支雄大纛,昏迷后于乱军中丢失的御衡白!
熊不让怔怔瞅着面前的自家主帅,那一袭貂裘格外刺眼,外间传闻司马白一病不起,他只当这病是操劳过甚,恨不能以身相替!
幸而殿下无碍,但这憔悴的样子,却让近丈高的汉子眼圈湿红,强忍眼睛酸涩,这汉子一拜到地,奉上御衡白,沙哑泣道“为王前驱,唯死而已!”
“唰!”
随着熊不让这一跪,一千二百将士亦然一跪,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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