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蜻蛉の卷(3)(2/4)
他便听里奈的话,一起经营着町屋;
町屋没有生意后,又听邻居同伴的话一起参加了军队;
加入军队训练时,只需听带队的足轻组头或武士的命令即可,甚至昨夜战斗,他想起里奈觉的话,于是便从战场惊惧而逃了。
太郎一直都在听从着命令,但家主,从来都是下命令而非听命令。
新九郎还是率先开口说道,一通话说下来,竟然又通畅了许多
“附近……有药铺吗?可以麻烦兄长……去药铺借些桑皮线和缝合针,我等会……用盐水清洗过里奈的伤口,为她缝合。”
太郎缓过神来,便起身准备出门,动作倒颇为利索,甚至没有去拿地上的阵苙,确认道
“药铺?好,隔壁町便有一家,我马上去。”
新九郎也准备继续配制盐水,却又见太郎转过来对着自己,却一副欲语还羞的模样。
“还有什……么事情吗?”新九郎回首,以为这个便宜兄长又整什么幺蛾子,甚至连敬语都没用。
太郎突然跪坐,双手撑在地上,身体前倾,上半身抬起至额头磕地,哽噎地说道
“对不起!新九郎!里奈!都是兄长没用,没能保护好你们,真的非常抱歉!”
土下座,日本用来表示最深切歉意或者诚心请求的跪礼,为最深的谢罪方式,本应是地位低的人向地位高的人所行。
然而,太郎在军营中看过有人犯错行刑前,曾在武士大人面前求饶,行过土下座这种礼仪,他便私下记了下来,根本不知其中弯弯绕绕。
他一时愧疚之情堵在心头,觉得里奈和新九郎的受伤,皆是自己的过错,于是便直接对着二人行礼。
“别……”新九郎想立刻扶起太郎,毕竟太郎仍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
太郎却没给新九郎机会,头磕下后便立即起身,用手擦了把脸,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新九郎看着太郎的背影,土下座吗,也只是让他对之前对兄长的评价稍稍上升一些。
但如果什么事都能用下跪解决,日本人岂非事事顺心。
无论怎么说,以日本角度看,对于任一家之主,太郎还是失职的,是为家人带来诸多困扰的,甚至算作家族罪人也不为过。
新九郎没有之前的记忆,无法明白,生性便是如此柔弱得兄长,上月依旧克服了恐惧,为了弟弟和妹妹不惜投身军伍。
以后再看兄长表现吧,新九郎这样想着,这边太郎也刚刚走出门口。
空中随之一声尖利的破风声。
太郎觉得脖子有火在烧,下意识伸手捂向脖子,指头却触到尖利的硬物。
箭簇沾血,从他颈部整个洞穿而出,唯箭杆尚滞留在颈肉中。
太郎可劲地压着嘴唇,可血沫泡泡骤然不断从嘴角涌出,他此刻只想回身,回身提醒弟弟新九郎有危险,但喉咙里只发些微弱呜呜声,最后视野混沌起来。
……
身着朱色胴丸的武士,缓缓收弓。
他对刚才的那一箭很满意,那名青年足轻未戴护头的阵苙,虽距离只约七八十步,但终究是直接洞穿了对方脖颈。
当然对方如果有阵苙的话,那瞄准的便不再是脖颈,而是胸口了,武士相信凭借那层薄薄的足轻皮甲,是挡不住自己这破甲的箭矢。
“大人,好箭法!”
一名足轻打扮的组头拍着手,在武士旁边带着夸张的笑,一边不断奉承到,他身后还站着十余名足轻,却唯有他能站在武士身侧恭维两句。
“少废话!赶快带我去一个逃兵的住处!”
武士不屑理会足轻组头的谄媚,直接喝道,转身欲马上离开。
“武士大人,这逃兵听说还有一个妹妹,不如……”
足轻组头连忙补充,生怕武士放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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