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怒火)(1/2)
三娘娘等着王凌上了楼,将药递给医生。
医生沉稳道“这个红色盒子的药每天吃三次,这个绿色的药膏每天在睡觉前涂抹一次,这个黄色盒子的药每天。这些药是治疗后背上的伤口。”
医生说完,左手提起瓷白色的杯盖,右手端起精致如玉般的陶瓷杯,轻抿一口。
冒着热气的水蒸气飘散在空中,似烟似雾,直直的向上升起。杯口处围满了一圈液化的水蒸气,好似夏日清晨浮在荷叶上的露珠,伴随阵阵幽香。那露珠欲落不落的模样,紧紧地贴在杯口处。
屋内的水蒸气与窗外刺眼夺目的阳光结合在一起,使人感到一股灼热感和紧迫感,压得三娘娘喘不过气来。
黄绿色的茶叶轻轻地沉在杯底,像是一粒粒种子埋进三娘娘心里。
医生在病历上画了几笔,接着道“病人后背肋骨骨折后,又因为受到巨大外力挤压造成二次伤害,引起肺部病变,廓稳定性受到破坏,咳嗽的时候会伴随疼痛,尽量卧床休养,减少非必要外出活动。”
医生又补充道“她的肋骨断了又受到了外力击打,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也不能干重活。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越发严重,我只能说好好调养,配合医生治疗。身体有什么异常,尽快来医院检查。”
三娘双手并拢捂住嘴,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仰了仰,如果不是因为她坐在靠椅上,她一定会重重地向后栽下去。
三娘娘冒着火气的双眼,仿佛是火山爆发般滚烫的巨热,将万物融化,那热度好似要毁灭一切事物。
牙齿咯咯的作响,被咬的发白的嘴唇显露出点点血迹,好似咬着嘴唇就是在吃刘志东的肉,喝刘志东的血。
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灰褐色的双手深深陷在木头椅子的扶手上,如果不是椅子质量好,恐怕指甲印都会入木三分,刻进实木里。
三娘娘低吼着,右手重重地砸在扶手上,拿手好似失去了痛觉,发出沉闷的声音在静的无声的诊室里像是夏日暴雨轰隆隆的雷声。
整个身子颤了颤,一滴滚烫的血泪像是明亮的珍珠从鱼尾纹处自由下落。那眼泪只有一滴,却像江水般绵绵不绝,有着无穷的力量。
王凌和王梅听了医生的话,仿佛是老僧入定,愣住了,僵硬的肢体好似博物馆里摆放整齐没有生命的雕塑。
医生扫了一眼三人的反应,建议道“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法律角度来说,你们可以拿着医生证明可以去法院状告当事人,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
三娘娘恨不得刘志东能将刘志东杀死,剥皮抽筋,在她看来,女儿就是自己的眼珠子,谁动了自己的眼珠子,她就要去跟人拼命。
王凌这般坚强的男人,血流滚动,好像有一股冲动劲破土而出。脑海里地狱般的声音传来提醒自己将刘志东暴揍一顿,为自己温婉贤淑的姐姐出一口气。
恶魔的声音,像幽灵般的呐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点胆量都没有。身为家里唯一的壮年男人,你不为你姐姐出口气,谁去,隔壁家的表兄弟吗,你是你姐姐唯一的亲兄弟,她除了依靠你还能依靠谁。
王梅沉默不语,像是没有憎恨,委屈,呜咽着,低声哭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哭声听得任何一人为之动容,恨不以身试之,更何况是心如刀割的三娘娘。
王梅肿的发红的眼睛,配上乌黑的秀发,在窗外倾斜进诊室里的金光下宛如一位落泪的仙子,小兔般的灵动纯洁,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后都忍不住向前安慰,代替她承受这般痛楚。
三娘娘似乎沉浸在女儿坎坷婚姻路程的悲伤里,久久不散的郁结,像是黑暗的漩涡笼罩着,逃不开的阴郁,沉闷,痛苦,后悔,憎恨
王凌整理好桌子上的药,劝慰道“妈,还有中医呢,我们可以去找那位老医师,我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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