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温暖的外套(2/4)
丝毫的怨气,更不会要求任何赔尝,这就是自然淘汰的法则。而在景点的表演中,路程只有短短的几百米,马匹也只有十几匹,很少用到几十匹,当人们看到马儿起身欲奔的时候,转眼间已然冲过了终点,根本体会不到与马一同飞驰的刺激。就好像在拥挤的市区开车,挂了一档刚起步,车速还没上到20迈就得刹车摘档,走走停停的感觉始终比不上在高速上100迈狂奔数小时那样痛快。再比如摔跤,真正的草原跤手不仅要身着标准的服饰,还要进行一系列严肃的赛前仪式,看看那些战功卓著的勇士们,个个都是身壮如山,力大如牛,圆厚敦实的躯干如熊似虎,一次数十人下场,同场竞技,顿时间尖土飞扬,人头闪动,跤手们两两相对,或者试探,或者进攻,或者防守,或者输或者赢,让你在悬念迭起之中看到最终的结果。赢者还要接受至尊长者送上的祝福,更要以王者的姿态在场中跳起胜者的舞步。这些在旅游景区都很难看到。至少你是很难看到一个像样的蒙古摔跤手,因为如前所述,这里的表演者其实都是歌舞表演队里的男人兼职做的。试想一个跳舞出身的人,身材怎么会像勇士一样魁梧呢?如果你想看到这样的勇士,那也许在四子王旗的格根塔拉草原上才能够找到。但在辉腾稀勒草原上真的很少会见到,除非有勇士来这里作客,顺便下场大秀一下,你才会一饱眼福。
马队正在集结,用的马都是白天客人们骑乘的马,赛马的人也都是旅游点上的工作人员,仅管他们也者是蒙族,但不论从身形还是衣着,已经和中原汉族相差无几了。但是对于久居城市的人们来说,这里依然能够体验到高楼大厦间无法感触到的野性。
太阳已经落山,没有阳光直射的草原,热量很快被风吹走,温度骤然下降,不少人因为低温而裹上了外套或者棉被。但观看比赛的热情却一浪高过一浪。为了取暖,人们密密地站在一起,热切的期盼着表演的开始。在远处,马队已经集结完毕,骑手们平行排成一行,间隔三米有余,只等着终点处马队队长的号令。其他人员开始清场,腾出了三四百米的临时赛道。指挥人员再次告诫大家比赛就要开始,一定要站在指定地点观看,不要靠近赛道。所有人都很听话,老老实实地站在指定地点不动,有的举着相机、dv准备着最后的拍摄,有的三两相拥不断跳动着释放心中的激动,有的从人群中探头张望,凝视着远处的。陆川和白丽丽站在团队的左边靠近终点的位置,客人们在看马,而陆川在看客人。这个时候一定要看住客人,任何一个小小的冲动都有可能酿成悲剧。马在奔跑过程中产生的冲力,不比一辆家用轿车40迈时候的力量小,甚至在马狂奔的时候,蹄下飞起的石子,比出膛的子弹还要厉害,射穿汽车的挡风玻璃如同破纸一般轻松。如果在马起跑后有人冲入赛道,那轻者重伤,重者嗝屁,根本不会有轻伤一说。所以陆川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客人。下午已经有人因为骑马而受伤,至今生死未卜,此时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因为一些小小的问题,表演超出预定时间十多分钟还没有开始,人们身上的热量正在一点点地流失,气温越来越低,不少人已经开始难以适应,有一些人干脆放弃,转身回到蒙古包里躲避寒冷。陆川的客人仍然兴致不减,只是大家挤得更近,那些孩子们已经被限制在父母的怀中不能乱跑,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取暖。陆川也有些着急,为什么还不开呢?再不开始,他也怕自己的客人回包,那样就不好统一管理了。在等待的过程,陆川注意到白丽丽交叉在胸前的双臂互相搂得更近了,她那娇小的肩膀高高地耸起。原来,白丽丽只穿了白天那身簿簿的运动衣,出来看表演没有带一件厚实的外套。原本水嫩的皮肤在冷风中变成干涩紧绷。两脚也开始无规律地交递踏着地面。
“冷了吧,出来怎么不带件外套?”陆川低声问着白丽丽,当着客人,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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