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会面(1/3)
马车上的氛围有些凝重了。
田叔的一记嗤之以鼻让田雯灵瞬间噤若寒蝉,懂得察言观色的雪儿也是识趣地没有吭声,三人就这么坐在马车中,彼此互不相望却又交汇于一处的视线悉数透过镂空的木雕窗投射而出
步出幽深的阡陌小径,豁然开朗于眼前的便是道叫人心旷神怡的靓丽风景,湖面泛着粼粼波光,碧蓝与天同色,以湖心为中点绕湖一周,悉数点缀着总楼层不曾超越两楼的平层屋,古朴的深棕神韵则是配着多以悬山与重檐为风格的屋顶。
如此房线沿同样风格绕湖蜿蜒,直至田叔那一行四车所处的平坦石路才告一段落,而此时此刻,正有另外一批人盛装挺立于入口所在,静静地候着在其心间地位可谓超群之人的登门造访。
俗语说文武百官,文前武后的排列顺序也就变相说明了文是文,武是武,两者不可混为一谈的道理。
以丞相,后来又多了些大小黄门为伍的文派素来就与将军代表之武派不登对,后者的绝大部分同样也是深深赞同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道理,两者落于一处,哪怕是上了早朝,在皇帝面前,也免不了其间针锋相对的事实。
因为文武派系之间这素来存在的纷争,因而在历史上,很少有所谓弃笔从戎,或是弃戎马而从笔墨,还能在换系后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出现。
毕竟互相都瞅不上眼,彼此之间更有各自对对方的固有评判,如文派官员多视武将为草匹莽夫,天生只晓打杀,若是本事大了点,博了一些声望名誉,则多半都逃不开文官口中那欲要“拥兵自重”的帽子。
而武派官员则认为这些个只会动动嘴皮子的怯懦书生,恐怕也只能在龙椅下嚣张,若是一上战场还不得怕个屁滚尿流,哭着喊着要回去找妈妈?
总而言之,就是谁也不服谁,就像是不同帮派之间的斗争,文为一派,武为一派。
若有文人跳出原先派系的框框,而阔步踏入武系,先不说偏见早已根深蒂固的武派可否对其改观并接纳此类人,如此离叛的作为也势必惹来文派的不满乃至于反感,对于此类人更会是处处针对。
面对这样左右都难为人的尴尬处境,除非那人是真的有杰出本领,不然光凭一时的兴起就想要鱼跃龙门,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纵观各国历史,也不乏真正的天纵奇才能够在文武两派同时开花,光是行天海卫,近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奇才何夕伯,当年那个可以与田叔一争统帅之位的传奇男子。
武之天纵多显于战场上的一骑当千。他红巾银盔,又是两手各持一柄双刃开锋的宝剑,身骑白马纵横于沙场之上,来去自如,纳敌将首级更是易如反掌。
而何夕伯在最后一次大展神威时,则时为掩护部下撤退而甘愿孤身一人落进敌将的包围圈,虽然最终凭借一人之力侥幸脱困,他的身上却也留下了难以痊愈的隐疾,让他不得不从武派光荣退役。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失利,才让何夕伯痛失行天海卫的统帅之位。
而就算是无法再上沙场沐浴硝烟,但被撤下来的何夕伯却依旧没有退居二线的意思,反而是毅然决然地选择进入文官行列,为那才初初登基的皇帝出谋划策。
针对于各方反抗军日渐猖獗一事,天灵帝国所采用的招安之策,很大一部分就是何夕伯在幕后不遗余力地推波助澜,最终才得以登上台面的。
当然,他所提出的政策并不仅仅局限于这些,很多成效颇为显著的为民之策,多半也是出自其手,当今天灵圣上之所以能够拥有一时间冠绝祖辈的名望,一方面是因为他个人的勤勉,批改奏折甚至可直达三更不眠,另一方面,何夕伯也是绝对功不可没的。
从十二岁入伍到现在,他将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五十年奉献给了整个天灵皇室,直到劳碌了整整五十年的他,终是在去年秋天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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