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每况愈下(2/3)
由为何,出自谁手,她就统统一概不知。
所以,她并不知道这里的空间,包括树冠上的那朵紫熏花,其实究其根本也都是为了那一位命定之“人”而专门设下的。
这么些年以来,她唯一一件算得上是滚瓜烂熟的事情,就是那个自其出生以来便镌刻于其心扉中的拳法,那个天命所言,不论谁到此处,都要以此轰击其丹田上二寸的拳法。
天言曾曰以此拳封印来者气机流转后,试炼才可进行。
但对此百依百顺的花仙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天所说的,居然也会是片面之语。
拳法除开封印之外,同时还会有辅助的功效,但这抹功效,却只能够在人的身上才能加以体现。
毕竟,这方天地,包括那朵紫熏花,这里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由一个人,一个超脱于凡尘的大能所一手筑建的。
史书未载其名,纵观这天下苍生,知晓其名字的恐怕只有一个,一个蒙受其害,进而被封印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家伙列君生。
背抵万家灯火,那星辰漫天下的一剑破苍穹,塑造出一道列君生此生都不会忘却的伟岸身影。
他的名字叫归无期,天下至锋与之同名。
江鸣羽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奇异的境界之中,尽管他肩上的重担正有条不紊地迅速累积,甚至于一刻不曾停歇,但他却仍然可以步履轻盈如燕。
哪怕江鸣羽自己都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达到了不堪重压的临界点,可他却是丝毫不愿,也不能停下脚步。
如今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部分,包含双腿在内下半部分已然超离了他个人的掌控,形如脱缰的野马般扶摇直上;但腰肢以上的另外一个部分却是在重压的不断累积下被迫弯出佝偻。
煎熬就这样形成了,并且一路维持到江鸣羽莅临第六朵红花后,才堪堪而止。
当双腿总算驻足不前,江鸣羽当即向天喷出一口早已如鲠在喉的鲜血,瞬息跌坐在地,眼前朦胧不断,正游离在昏厥与清醒的边界。
昏黑的边缘映衬着中心的彩光氤氲,又逐步蚕食着。即将昏迷的瞬间,江鸣羽似乎远远地望见了一道踏空而来的虚幻身影。
“没动静了。”依旧徘徊在第一朵红花坐井观天的花仙仰望着对角线上的第六花,喃喃道“是终于累了吗?”
花仙已经不敢擅自用死去归纳总结这个初来乍到就已经携来无数惊艳的人了,在她心目之中,似乎已经认定了江鸣羽一定会成为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这一天还是到了啊。”有低沉回响在江鸣羽已成糨糊的脑海,为之舒缓着当中的痛苦
凌晨时分,白家主城有两骑结伴出行,一人独臂,一人戴笠。他们径直奔向位处岸边的天灵帝国。
一路无言,直到二人莅临将内陆平原与天灵帝国相隔开的雨林时,那位独臂男子这才开口说道“所以,后悔吗?”
“后悔什么?”骑着白马的斗笠男子回头望向同伴,眉宇间异常平静。
独臂男子自然是敦煌,至于那位戴笠的男子,该还是刘墨。
“你所做的东西。”敦煌轻抚着身下马匹的侧脖,故意错开刘墨的眼神“毕竟瞒天过海什么的,始终都是虚的。到最后,该暴露的,还是会暴露的。”
对于敦煌的话里玄机,刘墨仅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顺手荡开眼前横扫而来的细枝嫩叶,眺望如清晨白肚缓缓出现在远方的城楼轮廓,他只是轻声道“总不能一直墨守成规啊。”
“你说是那就是吧。”敦煌微笑着说道,独臂稍稍用力,绷直了连接辔头的缰绳,向右引了引,自通灵性的骏马当即会意,开始与一直并行的白马分道而行。“我就先去白霄那边了。”
“嗯,我到时候来找你。”刘墨向敦煌点点头,双脚轻夹马腹,白马瞬息提速,径自冲出了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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