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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两人顿时一怔。说话的不是他们。站在门口的，是孙哲的助手。

“你……”

“放下信号弹。”助手掏出一把手枪，指向孙哲，“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你！”孙哲说，“是你在主机上动了手脚！你到底是谁？”

“你真以为我是你的助手啊？”助手冷笑道，“听说过黑羽吗？我就是他们的人。”

孙哲看着助手，瞳孔微微颤抖着。

“我数一二三。”助手伸手拉动了枪套，解除了手枪的保险，“放下信号弹，否则我就杀了你。”

“放下来！”老徐连忙说道，“你会死的！”

“一。”

孙哲盯着助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二。”

“喂！”老徐冲孙哲咆哮。

孙哲没有理会老徐，仍然归然不动地站立在助手面前。

“三！”助手大吼。

“老徐！”

孙哲发出了雷鸣一般的怒吼，右手从身子的一侧将信号弹抛向了后方。老徐猛地反应了过来，心领神会地伸手接住了孙哲抛来的信号弹。助手大惊，连忙扣动了手枪的扳机。随着刺耳的枪声，子弹射入了孙哲的胸腔，在孙哲的胸口晕染出大片大片的血渍。

“老哲！”老徐撕心裂肺地吼道。

“信号弹！”孙哲怒吼了一声，如同发狂的雄狮一般扑向助手，将他的头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同时从嘴里咳出一大口殷红的血。

“妈的！”助手被砸得头痛欲裂，不由得怒火攻心，举起手枪顶在孙哲的胸口上，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狗娘养的，老子杀了你！”老徐咆哮着扔下信号弹，冲向前去一拳打在了助手的鼻梁上。这一拳直接断了他一整根的鼻梁骨，手一哆嗦，助手的手枪便落在了地上。

老徐立马捡起手枪，把枪口用力地顶住助手的腹部，“砰！”“砰！”“砰！”地连开了五枪，直到打空了整枚弹匣。助手盯着老徐，眼神逐渐涣散，随后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老哲！”老徐扑倒孙哲的身上，冲着他大吼，“坚持住！我现在就给你叫救护车！”

孙哲望着他，只是苦笑“叫个屁呀，我都要死了……”助手刚才那一枪，精准地打穿了他的心脏。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只是无奈没办法去改变。

“信号弹个屁！我要先救你的命！”老徐连忙起身准备冲到电话前，却被孙哲一把拉住。

“兄弟，没用的。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听我说句话……”孙哲虚弱地说。

“你他妈快说啊！”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我的儿子了。”孙哲轻声说，“我常年在外工作，几乎没有时间陪他哪怕，哪怕一下。可他才三岁，他，他还只是个小男孩……”

“答应我，兄弟，帮我照顾他……”

“就告诉他，等他，等他长大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时候，他的老爸，就会回来了……”

“答应我，兄弟。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情，就这一件事……”

“他现在还小，可他还在长大……”

老徐感到鼻子一酸，眼泪决了堤一般涌了出来。

他也是一个父亲，他何尝不懂得这种痛苦？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坚持不住了，想要放弃，想过气馁，可每一次在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自己的女儿。想着要为了她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也许拼尽这把老骨头的力气，说不定女儿就能上大学了呢？说不定，说不定她以后就能过得更幸福了呢？看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快乐地生活，能够比自己过得更好更好，也许就是一个父亲一辈子的最大的期许了。

“答应我……”孙哲缓缓地阖上眼帘，长长地呼出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