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2/8)
卖鸦片的,还跟我叽歪什么规矩制度?抓起来!”
两个警察立刻上前,动作粗鲁地将陈余之抓住,按在桌上。他的药箱在混乱中掉在地上摔开来,里面的药和医疗工具滚了一地。
“这箱子挺宝贝啊,一直不离手,我看看,鸦片是不是藏这儿了?”金大成说着,用脚把工具踢得乱七八糟,甚至故意踩在药片上,狠狠碾碎。
陈余之面色难堪,忍不住挣扎起来“什么鸦片,您不能空口无凭的冤枉人……”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抱着一个盒子从楼上匆匆下来。“科长,找到鸦片了!”
陈余之闻言转头看向那个警察,满脸不可置信。
金大成冷笑着接过盒子,将它重重地放在陈余之面前的桌子上,“瞧见了么,这叫人赃并获。带走……”
“这是栽赃,是诬陷……”
两个警察拽起陈余之,丝毫不理他的呐喊和挣扎,将一个布团塞进他的嘴里,又往他头上套上黑布罩,强行拖上车带回警署。
这一切,江月楼都不知道。他在外公干,结束后并没有回警署,而是直接回了家,路过馄饨摊时还独自一人吃了碗馄饨。
他在心里隐隐期待和陈余之再次偶遇,但直到馄饨吃完,也没见到那个人的身影,就连他家的大门也紧闭着,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沿着巷子走着,忽然路边的一栋房子里传来女人惨烈的尖叫声。他快步走到房子窗口,看到了令他愤怒的一幕。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面色凶残,正狠狠打着自己的妻子。妻子的脸上已经被打得青一片紫一片,瘦弱无助地坐在地上哭喊着。
醉汉下手毫不留情,扇巴掌已经不过瘾,揪着妻子的头发往上提起狠狠甩到墙上。妻子的肩膀重重撞击墙面,痛得已经叫不出声了,面目扭曲,顺着墙软软地滑倒下去。
即便如此,醉汉却仍不肯罢休,顺手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朝着她砸过去。
江月楼再也看不下去,一脚将门踢开,阴沉着脸闯了进去,身手矫健地抓住即将砸到妻子脸上的杯子,压根没有控制力道,直接将杯子捏碎,就连碎瓷片扎破手心也浑不在意。
他眼中充满了戾气,死盯着醉汉,紧握拳头,全身的肌肉都鼓了起来,状态非常吓人。
醉汉刚开始被他吓了一跳,但仗着醉意很快恢复嚣张“你他妈谁啊,狗拿耗子。我在我家,打我的女人,管你什么事?滚!”
他的话刚落音,就见一言不发的江月楼猛然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膝盖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上,疼得他五官扭曲,喊都喊不出来。
“是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她是你妻子,她也是人!”
醉汉哪听得进去江月楼的话,往旁边啐了一口血沫,骂骂咧咧“你算个什么东西,教训我?以为披身官皮就可以擅闯民宅,胡作非为?我告诉你,我的女人,我怎么打,都不犯法……”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江月楼敏感的内心,一双眼怒光四射。他眼中看到的已经不是醉汉,而是他的父亲,正麻木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吸了毒后的癫狂神色。坐在地上哭泣的,也不再是醉汉的妻子,而是他的母亲。
“你不配做一个丈夫,更不配做一个父亲。”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的。
醉汉轻蔑地看着他,扬了扬嘴角,“关你屁事,我高兴打就打,打死了,我就再娶一个,老子有的是钱……”
这话简直就像火上浇油,江月楼一拳狠狠砸向醉汉的眼睛,顿时乌青一块。他躁郁症彻底发作,情绪根本不受控制,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醉汉身上。直打得他毫无反抗之力,一边哀号一边挣扎。
幸亏他还保留了一丝清醒,眼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这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停在半空,死死瞪着醉汉。
醉汉仍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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