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冷若霜(2/3)
情“凭儿姑娘说自己脖子疼,吩咐丫鬟,叫我拿伤药进去给她。不料,我一进去,凭儿姑娘本来在用饭,当下就砸了桌子上的瓷瓶过来,说我不是好人,挑唆爷虏了她回来。”
陆赜皱眉“她用饭了?”
丁谓点点头“爷睡下没多久,凭儿姑娘便说自己饿了,要用饭,别的到没有什么,只一整条清蒸的河鱼叫吃了大半。听丫鬟讲,凭儿姑娘看了会儿书,觉得无聊,现在叫了几个丫头在屋子里打叶子牌。”
陆赜见此,出了门外,站在外间瞧了瞧,果然见屋子里一派说笑声。
丁谓问“爷要进去吗?凭儿姑娘叶子牌打得不好,输了好多,又说自己出来得匆忙,没有带银子,便把屋子里摆放的那些瓷器都给了那些丫头。”
陆赜是闽浙总督,这又是官船,下头的人奉承,家具摆设无一不精,便是那些瓷器,也全都是宣元、正德年间的官窑名品,随随便便一个拿出去只怕得上千两银子。
丁谓腹诽这凭儿姑娘倒是大方,打个叶子牌,就送出去十好几个。
陆赜摇摇头,她这个样子哪里是消气的模样,只怕自己进去也讨不了什么好的,他透过窗户,见秦舒笑得开心,吩咐丁谓“你送一百两银子进去给她。”
秦舒是气愤远远大于伤心,她哭过了一回,便叫了丫头端饭进来。吃过一条极鲜美的河鱼,心情便好了大半。她心里素质一向不错,说那些话不过半试探半泄愤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死要活。
倘若真的要死,那也应该是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而不是现在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已经熟悉适应了古代生活的今天,千古艰难唯一死,对于秦舒而言,她实在是一个怕死的人。
她看了半日书,无聊之极,门口有人把守着,不许她出去。拔步床的格子里有一副描金的叶子牌,她当下叫了人进来,组局打起叶子牌来。
赌博果然叫人忘记一切,秦舒正渐入佳境,丁谓便端了托盘进来“凭儿姑娘,这是一百两银子,爷叫我送进来给你。”
秦舒拿着手里的牌,兴致全无,当下扔了牌,道“我累了,你们忙去吧。”
这里的丫头本就是官船上的,不是陆家自己的丫头,并不认得秦舒是谁,只看她对着主子的贴身护卫也那样不客气,这时候冷了脸,都不敢待在屋子里,纷纷出门来。
秦舒怏怏坐了半晌,一个丫头端了药进来“姑娘,这是祛除湿气的药,您喝了吧。”
秦舒抬手去端药碗,见那药颜色清亮,与寻常不同,喝了一口,并不十分难喝,便一口灌了下去。
大抵是因为心情激荡,又惊又怒的原因,这药的效果并不好,这天晚上秦舒发起高热来,她口渴得厉害,喊了丫鬟端茶来。
丫鬟碰到她的手,热得吓人“姑娘是发热了吗?”
秦舒浑身没力气,躺在枕头上,过得一会儿连那枕头都热起来“你再去倒杯水给我,敷了冷毛巾来给我。”
丫鬟并不敢隐瞒,出来禀告了丁谓,丁谓又去回了陆赜。
陆赜道“回来的时候,晚上又是淋雨又是吹风,开了方子给她也不肯喝,病症岂有不发出来的道理?”当下穿了衣裳,过得隔间来,果然见秦舒闭着眼睛,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
陆赜伸手去摸额头,见果然烫极了,又伸手去把脉,末了开出一张方子出来“立刻抓了药,煎来。”
又拧了冷帕子敷在秦舒额头上,免不得说她“叫你喝药,你偏使气不喝。倘若早喝了,哪有这些事情?”
秦舒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瓮声瓮气道“我好好呆在南京,怎么会受风寒?怎么会发高热?”
陆赜叫她噎住,便不再说话,拿了一瓶药酒来,倒了几滴在手掌心“你脖子上那处已经淤青了,我替你揉一揉,不然你明天早上,又要叫痛。”
秦舒觉得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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